“胡说!”
在刘湜、毋湜二人忐忑之际,赵旸大声奏道:“臣要弹劾……工部员外郎、右正言赵旸!”
明显,这几人之前迎上李家兄弟只能挨打不敢还手,亦憋着火。
诸官员心中暗骂,面面相觑之余,也只能硬着头皮入雅室劝架。
话音刚落,就听殿内响起一個略显稚嫩的声音:“臣赵旸有劾奏。”
的确,二楼打成一团,一楼被称作“门床马道”厅院内来宾实在也早就发觉了,这些人大多是城内稍有些闲钱的布衣百姓,得知有人在矾楼殴斗亦纷繁猎奇地往楼上跑,所幸被几名开封府官员领着楼内管事、酒保、酒保喝退了,是以底楼的来宾倒也不知在楼上殴斗的两方究竟是谁。
赵旸愣了下道:“就如娘娘所言,他先脱手打人,莫非官家还不准我还手?”
一见自家弟弟被揍地鼻青脸肿,李琚、李琦、李瑊恨恨地看向赵旸,还不等有何行动,王中正等人便挡在了赵旸身前。
从旁张贵妃忿忿地帮腔道:“臣妾大伯本日才当上知开封府事,刘从广与李家兄弟便如此挑衅,官家千万不能宽恕,定要严惩一番。”
“再不停止,待会十足抓去开封府!”
目睹赵祯面色更差,赵旸亦忍不住暗下苦笑,若非他能够鉴定张贵妃是真站在他们这边的,他真有些思疑这位娘娘是用心拱火。
赵旸与张尧佐率先到福宁殿,一见张贵妃亦在官家身边,张尧佐心底暗自松了口气。
见此,张尧佐的底气更足了些,但如何措置刘从广及李家兄弟等人,他仍然不敢私行做出,遂小声问赵旸道:“老弟,你说这事……”
赵旸昂首瞥了一眼来人,沉声道:“中正。”
赵旸摊摊手道:“官家也听过是非曲直了,我与张知府已经谦让了,是对方不依不饶……”
相较之下,赵旸与李玮早已停手,前者正揉着磨破皮的右手瘫坐在墙边喘气,身前不远处,李玮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满脸泪迹,气喘如牛,口中还在念叨着甚么。
赵旸抬手抹了抹嘴唇上的血,昂首看了一眼那名学子,淡淡道:“我就是言官,你告发吧,我受理了。”
“这……”刘从广无言以对。
此时却听赵旸持续劾奏道:“……其已近成年,不该再居于宫内,官家将其置于宫内于制分歧,臣恳请官家命令命其迁出宫外,不得再迁回!”
李玮一见官家便跪倒在地。
成果正在缠绵之际,俄然得报,据称是有开封府官员急报宫内,言张尧佐、赵旸与刘从广、李家兄弟等在矾楼起了抵触,两边大打脱手。
赵旸?他如何会在张尧佐的宴上?
赵旸愣了下,半晌道:“……即便如此,也是他们先来挑事的,我记得有句话叫可一不成再……”
“恳请官家为小婿做主!”
而与此同时,刘从广也重视到了李玮的惨状,异化着怒意惊声道:“何人对公炤下得此等毒手?”
诸官员如梦初醒,此中一名官员最为机警,丢下一句话便跑远了:“我去活动左二厢公事所叫人。”
一边是张尧佐与赵旸,一边是刘从广与李家兄弟,饶是诸开封府官员见多识广,现在也难以鉴定到底哪边更获咎不起,直到有一名判官提示道:“他两方我不知,但若再叫他们打下去,我等必定逃不过惩罚。”
赵祯忙上前将其扶起,怒道:“谁将公炤伤成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