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眨了眨眼睛:“我……没甚么不痛快的呀?”这两日她权威渐重,府里的人根基没有敢啰嗦半句的,除了偶尔赖妈妈和刁妈妈搬出长辈的名分。

顾廷烨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含笑道:“你男人给你讨了个诰命。”

小桃领着丫环撤下饭桌,丹橘奉上两碗清茶,待人退下后,顾廷烨盯着明兰,俄然沉声道:“你莫要忍着,如有不痛快的都奉告我。”

顾廷烨忍不住暗笑,又盯着她看了很久,才道:“那就好。我娶你不是让你来受气的。”

梳洗过后,明兰干脆把顾廷烨的发髻打散了:“就散着吧,本身屋里也没人瞧见。”

明兰有些明白了,但还是道:“我说了呀,五婶来串门了。”

快傍晚时分,明兰见顾廷烨还未回府,便叫厨房先热着晚餐等着,葛妈妈乖觉,这几日已垂垂知觉出明兰的饮食爱好,便先上了一碗香橙酿丁香鱼丸汤,那丁香鱼本就藐小,鱼丸也只搓成指头大小,酿入香橙的酸甜味,既不塞胃也略能抵饥,明兰吃着甚好。

语气尽是密切宠嬖之意,明兰面上一阵发热。

顾廷烨错愕了下,随即朗声大笑,一把抱起明兰娇软的身子原地转了两个圈,明兰扒着他的肩头往下看空中很有几分惊骇,遂用力捶了他两下。

饭桌摆在次间,宽广的房间里正中是一张雕花梨木四时繁华的圆桌,南面敞着三扇大窗,只见外头的天气六清楚艳四分浅黯,天涯浓霞似火,衬着的满地金霞,窗外的海棠树已然明艳似锦,半开的花苞缀满枝头,虽说是海棠无香,却也自有一番果木清爽之气,顺着习习晚风飘散入屋。顾廷烨换过一身轻软的雪绫中衣长袍,披着一头稠密的长发,款步走到桌旁坐下,此情此景,只觉心宽气匀,一日的繁惫尽消。

谁知刚吃了两口,顾廷烨便大步踏进屋来,明兰赶快放下汤盏,起家去帮他换衣梳洗,谁知他一闻着汤盏里的香味,也不进里屋,直接伸手捞过来便喝,也不消汤勺,咕嘟几口便将一碗鱼丸汤喝完了。

明兰又浅笑又感喟,畴昔拉着他的手道:“你放心,我也不是好欺负的,那日五婶来讲了我几句,都叫我顶归去了。”明兰见他气犹未消,又道,“你可别乱发脾气,你现在人在宦海上,多少眼睛盯着,莫要给人以话柄才好。你放心,你家叔叔婶婶那点子招数我还不放在眼里,至不过装傻罢了,这但是我的特长绝活。”

“但凡是这个府里的,有谁惹你不痛快你都可惩办!”顾廷烨嘴角曲折出一个狠厉的弧度,目色阴沉,“不消怕这怕那的,有甚么都往我身上推!我倒要看看哪个狗胆包天的敢和我对着干!”

过了不知多久,好轻易散了云雨,明兰抱着个枕头哀哀哭泣,顾廷烨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细细抚摩着她柔润的皮肤,神情愉悦。

顾廷烨悄悄的看着明兰开畅的神采,内心出现波纹——

“宣……甚么旨?”明兰愣愣的。

顾廷烨胃口大开,埋头便吃,明兰吃的几筷便停嘴了,他却一气干掉了两大碗米饭,大半碟薄饼裹牛腩,偏每道菜分量都未几,他颇觉对劲犹未尽。

明兰惊诧,好好的如何俄然提及这个来了?

明兰柔滑的皮肤被微糙的胡茬来回刷了几遍,顿时感觉又麻又痒,伸手用力撑开他的脑袋,大怒道:“你属狗的呀!”——每天下班都来这么一回,她都快皮肤过敏了!

顾廷烨大笑着把她放下地,还是揽在怀里摇摆着,低头抵着明兰的额头,浓厚的气味喷到女孩脸上;男人低声道:“呆娃娃。”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