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憋红了脸,却不敢还嘴,王氏怕又骂起来,赶紧劝道:“小孩子不懂事,姐妹拌嘴也是有的,老爷有话从速说吧,时候不早了,您还得上衙呢。”

王氏眉头一皱,去看盛紘,公然他已沉声喝道:“你如何说话的?你自小便粗心粗心,你姐姐美意帮你,怎如此不知好歹?这般没端方也不要去了,没的丢人现眼!”

“爹爹叫大哥哥去,也不知甚么事?”墨兰看出长枫苦衷,便故作不在乎的随口问道。

盛紘瞪了王氏一眼,转头温言道:“明兰,此次便你一人陪着老太太去宥阳了,老太太年纪大了,你一起上多看着些!”

墨兰嫣然一笑:“缘分是缘分,但细论起来,大伯家有这般福分福分也有爹爹的面子呢。”

这边母女俩头痛不已,那边,乱发招的盛紘正沿着花圃子,和长柏说话:“那几箱子贺礼我已叫来福规制了,走前你母亲会再点一点;我写了封信给你柳世叔,若无不测,他这回大理寺任满后将调任户部侍郎,你也写封信给梧哥儿,与他说些柳大人的爱好为人和家眷秘闻,让他早早备好了,回京后好上门拜访。”

余府看门的婆子对盛家车轿是早熟了的,可本日却一脸难堪神采,不知是不是该放明兰出来,正对峙着,嫣然身边的奶母吃紧赶来,把明兰迎了出来,一起颤声在明兰耳边轻声道:“……明女人待我们女人比亲姊妹还亲,老婆子就不瞒着您了,本日一早便有个女子,也不知叫甚么?她带着一双后代跪在我们家大门口叩首,说要见女人和老太爷老夫人,若不让见便一头撞死在门上!……喔唷,这可怎生是好?我们女人怎这般命苦……”

如兰冷哼一声:“不过会做几双鞋子几个荷包奉迎罢了!”

短短七个字,盛紘猛的转头看儿子,目光中大是赞美:“你能想到这点便很好,这世上即便是亲戚,也是人经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提及来你大伯父最像你曾祖父,不过凭着我的些许助力,便一双白手打拼下偌大师业。一双儿子,大的秉承家业,小的便入了宦途,将来他家必定败不了;柏儿,我只盼着将来你和枫儿能在宦海上相互有个照顾,栋儿瞧着没有书性,倒还算机警全面,等大些了便让他经商置产,如许你们兄弟三人便繁华俱全了!”

一进里屋,如兰就被王氏劈脸一阵数落:“你真是越大越归去了,即便学不了四丫头的心机,也学学六丫头的灵巧讨喜,这几年你爹爹多喜好她呀,在我跟前没少夸她温雅柔善,心肠朴素,还常对我叨叨着,平常一应嚼用决不能委曲了她!”

屋内氛围一松,世人都笑了起来,明兰更加担忧:“要不我也别去了?”

长柏看着父亲意气风发的侧脸,悄悄咳了咳:“老太太此次去宥阳,怕是又要赶上三老太爷了,大老太太……也很了得。”

盛紘呷了口热茶,王氏看着他放下茶碗,才道:“你们都坐下罢,老爷有话要说。”

刚到余府五十米处,明兰便觉着不对劲儿了,稍稍翻开轿帘一缝,只见余府大门紧闭,门口围了很多人在指指导点,明兰模糊闻声几句‘……陈世美……抛妻弃子……仗势欺人……’甚么的,明兰立即叮咛外头侍立的崔妈妈,叫车轿绕到后门出来。

比起都城阿谁花花天下,宥阳天然差远了,何况那边另有齐衡!如兰也想到了,便冷声道:“谁要你帮着摒挡?四姐姐不想去便不去好了,别拿我作伐!”

如兰大惊失容:“真的?那四姐姐呢,她暮年也是去过祖庙的,莫非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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