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太太道:“我足足想了几日,决计已定,叫淑兰和离罢。”
明兰连连点头,觉着这位堂姐很有逻辑阐发脑筋,便问:“那又如何样?”
明兰惴惴道:“这,这不好吧?如何能够偷听!”一看品兰神采不虞,赶紧又道:“况你如何偷听呀!你祖母莫非会敞着窗子大声说出来?”
下午孙母便杀上门来,傲慢的要求淑兰让那外室进门,盛老太太寸步不让,只给了四个字:留子去母。孙母嘲笑几声,张扬摆袖而去。
明兰悄悄感喟,这个天下对男人老是比较宽大的,只怕淑兰此主要亏损。
李氏听了,沉默了会儿,仿佛还在踌躇,大老太太又道:“本想着非论哪个小的生下一男半女,淑丫头过到本身名下也罢了,但是那贱人你也是见过的,妖妖娆娆,口舌聪明,惯会奉承故意计,你看着是个费事的?今后她生了儿子,淑儿还不被她连皮带骨吞了!”
这一日,品兰心不在焉的看着明兰往肚兜上描花腔,不住往外头张望,俄然一个小丫环快步跑出去,在品兰耳旁说了一句,品兰立即如弹簧般蹦起来,拉起明兰飞也似的往外跑,明兰几乎被拖倒,绣花绷子掉在地上都来不及捡,没头没脑的跟着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