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其以客军之身，过境代州期间，于我代州治下擅行抓捕之事，虽与法度法纪不符，然现在事已至此，就算现在出衙与之实际，恐亦于事无补。”
在知州黄靖满脸疑问中，老管家又为他解惑道：“老爷不但不无能看着，还要对宣府军兵所为，大力支撑，更是为其供应充沛的过境粮草。”
老管家持续道：“现在城中动静不明，照我看来何判官与柯守备怕是遭了难。我们还是先张望为上，且不成贸冒然做出定夺，不然结果必难以承担啊。”
但在张国栋面前，黄靖不管是说话、还是办事都非常得体，也没有过分地刺探何文山的事情。
“何况‘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黄管家苦口婆心接着劝道：“永宁伯的事迹，您也有所耳闻，他不在山西总兵任上，实在是老爷您的福分。
他更痛骂何、柯二人，食君俸禄，不思报国也还罢了，更加可爱的是竟然还暗无私通建奴，欲图暗害国之栋梁，毁我大明国之柱石，真是千刀万剐也不能解了心头之恨。
“老爷，这为官之道，也不过乎情面油滑。”
闻言以后，黄靖心中既可惜，又有一丝欣喜。
有明眼人早已看出，他们所去方向竟是昨夜失火的那几处官将府宅与署衙，另有……知州署衙和参将署方向……
现在，他听了老管家这番话后，特别是看他最后阿谁抹脖的手势，心中也觉一寒，寂然坐于椅中，双目再无一丝神采，喃喃道：“如何是好？难不成，我就如此干瞧着，何事都不做了嘛？”
一支千余人的马队策马奔入代州城内，他们面上虽尽是风霜烟尘，但却大家披甲，手上有枪矛刀斧，背上有弓箭，摆布两侧马鞍旁更是悬动手铳。
黄靖对于老管家的话，非常不睬解，也非常不甘心。
心念及此，看向姜名武的眼神都变得妒忌恋慕恨起来，心中更是暗骂：怪不得昨晚那般动静，也不见你振武卫有何反应，本日宣府兵平白无端就顺利进城，原是你小子吃饱了的原因！
老管家看了黄靖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说道：“宦海当中，向来如此，若想出人头地，便要附庸权贵，万不成行意气之事啊。”
“你……”
这些骑士仿佛对城中街巷非常熟谙，跟着逐步深切城中，他们或百人一队，又或十余骑一队，分向各处大街奔去。
在黄靖看来，只要人还没死，这事情就有转机，何文山背后依托着山西的大商家，他也有所耳闻，其背后力量更是可骇得吓人，只要将这件事无穷期拖下去，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
…………
黄管家看着世人的殷切盼望，如何不懂，同时也知此时万不成出门去与那帮宣府来的丘八实际，当即便走上前去。
“非也。”
如果连这都忍了，那官家颜面安在，读书人的面子安在？
何况督抚两衙皆有文书下来，勇毅军过境各府州县，好生联络，供应粮草，不得有误，以是老爷给他们供应粮草，只是尽本分罢了。
…………
众衙役们你望望我，我又看看你，竟无一人动腿，最后，他们的目光便全都集合到了管家师爷的身上。
他此前就曾服侍过黄家老太爷多年，于州府案牍诸事非常特长，这才又跟着小仆人退隐代州，觉得照拂，说是管家，实已为亲人普通。
“你是说……”
“老爷……”
黄靖刚才也是一时愤恚，又兼在一干部属衙役跟前，老是要顾及本身知州的颜面，不得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