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贼兵马队散的很开,他们虽战阵不如官军的严整,却胜在了矫捷多变,与官军对战近一个时候也是旗鼓相称。
人的惨叫声与战马的嘶鸣稠浊在一起,跟着腾起的烟雾渐渐散开,两边马队也都已离开了刚才的疆场,只留下一地的鲜红和那些仰躺侧卧的尸身,阵阵哀嚎悲鸣更是久久不断。
就在间隔闯军马队进入六十步摆布时,林芳平双腿夹紧战马,腰部用力节制战马又折向西面,他身后的两列马队也追跟着他转向,两边由对冲刹时就变成了并列之情势。
现在,见张诚奋马扬蹄急奔向谢君友,他也大喝着批示身边的仆人们齐齐冲去,并呼喝两个仆人头各领百骑前去兜截那些散在四周的小股闯军马队。
阵阵吼怒的喊杀声中,官军精骑犹以下山的猛虎普通,催马向前,而劈面的闯军马队则是相反的状况。
他们的脸上都是片片红云,大声吼怒着号召身后的孺子军诸将士冲向前面的谢君友而去。
自打崇祯十一年勤王之事今后,张诚便再未有机会亲临疆场,本日再次领军纵马疾走与如此狠恶的杀场,又一次激起了他原生身材骨子里的豪情万丈。
只不过张广达这边的精骑都有皮甲、布甲等轻甲防护,即便被射伤或是砍伤,也多不致命,但谢君友部下的闯军马队就没有这么好的防护,是以丧失较着就大了一些。
他们都惊得呆了,个个神情镇静,四下里张望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内里有些老贼和新投来的官军油子们,都有一个特别的本领。
张成芳和张金泰这两个小子一向跟从在张诚的身边,除了前段时候攻取偃师县城外,尚未曾经历过特别大的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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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接着又对跟随在身后的张成芳、张金泰喝道:“小子们,杀贼,你等建功的时候到啦。”
两边马队相距三十余步间隔时,一阵阵铳声响起,灰尘混着烟雾刹时弥散开来,刺鼻的硫磺气味中,一个个贼兵回声翻落马下。
那便是逃命的本领,恰是这一特长,才使他们在如此战乱频繁的期间里活到了明天。
就在谢君友已经逐步适应了这类打法时,他的右边俄然有一大股烟尘奔涌而来,烟尘中更是传来“隆隆”的蹄声,就像是一大团能够吞噬掉统统的泥石流般滚滚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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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