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队的小队长们跟着号令声,将手中的旗枪向前大力一挥,众军士踩着中军传来的鼓点声,缓缓解缆,布阵前行。
“步营各队当场结阵待战!辎重车队,撤向左方坡地布设车营炮阵!”
因而,成三虎便伴跟着那名想要解手的火兵分开行进的步队,小跑着奔下了大道,他们完事以后又是一起小跑焦急追而上,在约二里外的大道,终究赶上了步队。
将半闭着双眼,正在边走边迷含混糊养神的成三虎,惊得猛一激灵,他刚睁眼一瞧,就见一骑自他身侧奔驰而过,直向着中军那边飞奔而去。
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恰是最易犯困的时候,虽已颠末三个月的高强度练习,但那些新军士们仍旧不太适应,只要那些甲长和老军伍才会边打打盹边走路,而那些新军们则摇摇摆晃的还不适应这类歇息体例。
接着又是厉声大喝道:“统统人不得抢前,不得拖后,再有胡奔乱窜者,立斩!”
又过了一会,掌号喇叭再次响起,随即又有一阵哱啰声吹起。
半晌后,变令的号炮就自中军那边传来,随即,一阵刺耳的鸣金声又接着响起。
在百总郑有金的厉声喝令下,喧闹的步队立时便寂静了起来,只剩下了疾行的脚步声与粗重的呼吸声。
刀疤千户刘长亮那破锣似的嗓门大声吼着,而后,便拔转马头急向中军驰去。
…………
“哒哒哒...”一阵短促的马蹄声自远处传来。
听到“立斩”二字,成三虎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手握着鸟铳更紧了些,谨慎翼翼的跟在甲长谭河存亡后,布阵在第二排。
成三虎也在内心嘀咕道:“这才走二十几里,咋停下了?莫非真有如此胆小的强盗,竟敢来掳咱雄师的虎须。”
用罢午餐后,步队持续依着上午的行军序列向南进步。
最夺目的当属背上插着的一杆背旗,随风舞动着,他腰间除佩刀外,另有弓箭双插俱备,合力大弓与三十枝大箭各插于此中,余者设备不异,更显得鼓鼓囊囊,尤似小铁塔普通。
如此,前面是甲司甲局、丙局二百多名火铳兵,每排七十四名军士,共列成三排,他们的前面是乙局、丁局的冷兵,一样布阵成三排。
营地内众军士一齐用力号令三声。
咱这大营的旗杆上,还差着几颗脑袋呢,你们哪个如果犯了军规,违了军令,肩膀上的那二斤半可就要悬上去示众了嘞。
甲局的百总郑有金挥脱手里的旗枪,猛地拍在成三虎的背上,他打了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上,忙稳住身形,转头奔回甲长谭河存亡后。
此时,又是一阵铜锣声传来,二甲长谭河生仓猝大声喝令:“全部当场坐下安息。”
“看这架式,难不成有敌情啦!”二甲长谭河生悄悄的说了一嘴。
“全部起立!”二甲长谭河生再次大声急喝道。
“解缆!解缆!解缆!”
中军旗令兵策马分向南北奔起,声声大喝通报这军令。
“成三虎,着尔卖力伴随等待,解手结束后,立可追逐步队,若本队前行三里以后,你二人尚未追至,军法当以箭杆穿你二人之耳,以示于众!”甲长谭河生大声叮咛着。
“嗵!嗵!嗵!”号砲持续三响。
他们甲局布阵三排,每排都是三十七名军士,一向排到大道的左边坡下,丙局这时也已快步奔来,他们一样布阵三排,倒是排到了大道的右边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