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低处的酸枣都被人摘掉,只要树梢上头另有一些,我和阿根找来竹竿一通乱打,可惜我俩个子太矮,忙活了半天也没采到多少。

为此爷爷给我取名“靳离”,离者,五行八卦为火,但愿能够弥补我八字中的阳火不敷的题目。

“阿离,我们去村外林子里摘酸枣吧!”阿根在房间外拍打我房间的窗户,憨声憨气嚷嚷。

阿根落地后就没有转动了,殷红的鲜血从他被划破的喉咙处喷涌而出,在黄土上洇开一滩深紫。

可惜年幼的我太贪玩,在七岁那年最后一次烧七关时偷偷从家里溜了出去,成果激发一场祸事。

当时我就晕倒在阿根的尸身中间,是遭到惊吓后“魂不附体”产生昏倒。

我一听这话按耐不住了,当时乡村小孩没甚么零食,只能挖茅根、打野果解馋,如果酸枣全被别人摘光,那就只能等来年了!

因而阿根爬到树上,把高处的酸枣摘下来扔到地上,我兜着衣服在树下捡,不一会儿工夫,就捡了满满一衣兜。

我的爷爷靳连池,当了一辈子纸扎先生,不但技术高深,并且为人刻薄,被本地百姓尊称一声“靳五爷”,要不是他白叟家,我能够早就短命了,底子活不到明天。

“阿根,下来吧,再摘我们拿不动了。”我抬头朝树上喊话。

阿根先是很欢畅地点头,随即又摇点头:“不可,树上有刺,又扎人又挂坏衣服,还是我上树,你鄙人面捡。”

传闻这“烧七关”,能够瞒过阴司鬼卒,保住我的灵魂不被勾走。

厥后用爷爷的话说,该死的本来是我,是爸妈用生命替我挡住了灾劫。

但是该来的总会来,想躲也躲不了。

而我在这天不能出门,必须老诚恳实躲在房间里,门窗上贴上“匿阳符”。

说到这里,爷爷眉头舒展,长叹一声:“就怕阿根有怨气,会返来找你索命呢!”

纸扎匠,又称“纸扎先生”,是传统丧葬行业中的一个陈腐职业。

当时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强忍着庞大的哀思,措置了我爸妈的后事,又当即动手为我“保命”。

爷爷用的体例,叫做“烧七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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