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含英压下心中各种痛苦和悲伤,仍旧跪下接旨,在三位宰相和洛平长公主的帮忙下,十今后,正式即位,朝中议定来年改元,年号永和,史称永和帝。

谢远道:“三郎还不入仕?贤人已然即位,恰是需求三郎的时候,三郎不入仕,蜗居家中,不但单是本王,就是贤人,心中也觉可惜。”

而谢远则是留下来与孟三郎、孟十二郎说话。

孟相一听贤人之语,心下立即明白,本来这兄弟二人,早就君臣适宜,一齐有了筹算,公然二人兄弟情深之语并非虚言。

他不退隐,便只是顶着世家子身份的浅显人罢了。

孟十二郎惊呆以后,倒是喜道:“竟不知殿下能将大师伯请去琼州,让大师伯安宁下来。畴前、畴前家中祖父劝说大师伯数次,大师伯复书很多,人倒是不肯安宁下来,只肯到处游历,时至本日,祖父心中更加担忧大师伯,毕竟,大师伯如本年事大了,还是游历在外,唯恐对其身材不好。现下、现下大师伯终究肯安宁下来,若祖父晓得了,也定然会赞成四师伯和殿下的。”孟十二郎又忍不住道,“祖父常说,大师伯本领了得,若大师伯肯开书院,我、我定是要去听上一听的!”

却也有人言道,皇后小高氏与那位有孕的嫔若住在一处,出产之时如有混乱,乱了嫡庶,又该如何是好?这才压下了之前那些话。

退一万步说,待到昭王故去,五六十年后,说不得,当时连藩王,都已经被贤人完整节制住了。彼时藩王之位让与谁,便也无所谓了。

可惜孟十二郎明显不知谢远苦衷,闻言只觉这位昭王是大大的好人,且还是位勤奋好学之人,又与昭王论了一番学问,待分开时,又听得昭霸道其向来过目不忘,在外头看过的书,感觉好的,常常都会默写下来给家中阿姐看,相互会商学问,心中更有一种奇特的感受。

谢远是最新上任的藩王昭王。

只可惜贤人对这位昭王倒是手足情深,不但不肯如此,还慎重其事的摆脱了他亲身前来,为这位昭王选属官。

但是,只要高氏与谢含英清楚,谢含英此举,防备的实在是高氏。

孟十二郎脸上一红,却还是慎重应了一声。

谢远不放心方才即位的谢含英,谢含英当然也不放心要去伤害重重的琼州、锦州、云州做藩王的谢远,是以才会有这么一遭事。只是谢远诱之孟三郎的乃是将来之利,谢含英诱之孟相的倒是面前之利。

孟三郎一怔,随即叹道:“十二郎是个好的。”

特别是先帝在驾崩之前还特特又弄出来了一个新藩王,不但是他,朝中诸多支撑贤人之人,俱都对此不满。乃至有人提出,干脆架空这位新藩王好了--毕竟,先帝的旨意不也说了么?下一任的昭王,必须是贤人之子,持续如此,那就就此架空了这位昭王,让其只担昭王之名,却无实权,便也罢了。

他端着茶盏,却久久没有喝,双目当中,模糊明灭着甚么。

二人一番客气后,孟相就直接往宫中去。

接着他便又听这位贤人道:“孟相的三郎……他可愿往琼州为官?说来,三郎与朕的阿弟曾经一齐做过朕的伴读,二人干系倒也不错,若三郎能去琼州,朕也能放心几分。毕竟,琼州也好,云州、锦州也罢,都并非好措置的处所。阿弟单独一人前去,朕的心中,实在难安,唯恐朕的阿弟在那边被人欺负了。”说罢,亲身为孟相斟了一杯茶水,惊得孟相仓猝站了起来。

固然现下贤人方才即位,且周遭有三王窥测,却并无毛病贤人令他靠近的昭王现在藩地行此事,并细心一些,理出一套章程来,待到贤人将朝中诸事安稳下来,便行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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