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斜勾唇角,说道:“先灭鼠,再剖腹取物。”

她在那本《共工水经》上看到过。

凤举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是说,还是要先设法寻到他们的贪墨的证据,并且这些证据如果铁证,足以要他们再也没法翻身?”

一代巧匠实在令人扼腕。

凤举问道:“他是因何丧命的?”

向崇感慨着,却并未在此事上逗留,他又稍稍抬高了声音,说道:“眼下当务之急有两件,一是开仓放粮,二是尽快构筑工事,但要那些硕鼠将吞入腹中的东西吐出来是绝无能够的,故而……”

“不错!”向崇说道:“这两日我暗中寻到了一些当年参与过工事构筑之人,记录下很多供词,但几个百姓之言底子不敷以科罪,最好的体例还是能找到当年贪墨的分赃账目。

听完向崇这一番话,慕容灼几近是毫不踌躇,扬着下巴便道:“府衙以内有暗道!若我猜得不错,这博阳县的府衙间隔阿谁洛河郡守的私宅定然不远,并且郡守的私宅应也占地极广。”

他的祖父也曾想延揽此人,可惜一向未曾寻见。

“除此以外,昨夜我收到贵府琰公的密信,听他之言,克日官府收缴的粮食、财帛全数运入了县衙,不但是克日,多年来一向皆是如此。但博阳县衙府库占地有限,底子不敷以包容,我刚来时也要求去府库看过,内里存物少之又少,那么巨额的粮食与财帛究竟去了那边?”

凤举猎奇地俯身看了看,眉间蹙起。

“不错,恰是他!”

向崇惊奇于她竟还懂这些,点头道:“这条河堤是前年才完工的,并且破钞庞大,当时请了名匠杨固设想,由工部侍郎蔡章亲身督建,杨固还是以丧了命。工程完工后,工部一应官员遭到陛下犒赏嘉奖,可现在看看,那般阵容浩大,换来的便是如此不堪一击的成果!”

他气愤地说道:“如此工程,怎能够抵抗天灾?”

向崇持续说着:“洛河郡这条河堤贯穿了七个县,此次受灾的四个县皆在此中,其他三个县我也派人去看过,河堤布局皆是如此,此次只是因处于下流偏僻处,河势沿途减弱,才得以幸免。”

“杨固?”凤举闻言,面露讶色,她看的《共工水经》便是此人所著。

“传闻是在勘察河道时赶上降雨天,不慎出错溺水,被河水冲走的,骸骨也不知被冲到了那边。”

凤举问:“那不知至今,向大人究竟刺探到多少可用的信息?”

公输氏,自先古战时便以精通各种工艺著称,所造之物无不是巧夺天工。

向崇叹了口气,走到河堤前,挑了一处无缺的处所踢了上去,谁知那看似很结识的河堤竟等闲便塌了一块。

慕容灼也不由问道:“但是阿谁传闻为公输氏先人的杨固?”

凤举盯着河堤里卸出的流沙,声音冷然:“这河堤选用的布局与别的一种常用之法极其类似,但坚毅性却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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