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公!”凤举向凤琰点头,干脆利落地说道:“本日您且暂寻个住处住下,明日一早还来此处,您所求之事,自会办成。”

“你是何人?”看到有不速之客登门,凤玧不悦地皱眉。

风清欢张了张嘴,无声地念着“宁姐姐”三字。

“这位女郎是……”

短短半晌,两人的争论便更加狠恶。

就在他问话时,慕容灼和柳衿等人也前后跟着凤举进入。

凤琰不敢说阅人无数,但面前这少女雍容华贵,威势迫人,实是他平生仅见。

凤玧愤怒:“这是凤家,我的府上,岂由得你来做主?”

凤玧看了他一眼,口气稍松道:“如许吧,毕竟是本家兄弟,你既来开了这个口,我也不能让你空动手归去,彻夜我命人装两车粮送到北门,你带人筹办筹办。”

凤举淡淡一笑:“您会晓得的。”

该说的都说了,持续说下去也不过是无谓的辩论。

凤举冷然一笑:“由不由得我做主,明日你便晓得了!”

没有将凤举放在心上,只当玄纱垂面的慕容灼才是真正做主的,那气势令他不敢轻视,刚调剂了神采,想要开口——

“两车?”凤琰瞪着他,气笑了,“凤玧,你可晓得,现在县令孟绪借口制止疫病外散,将全部博阳县封闭,为了能出来寻你这一趟,我给了他整整一令媛,我如果为了你这两车粮,还不如直接扔了这张脸面,拿那一令媛向孟绪买他的高价粮,便是他再黑了心肠,也不止只给我两车吧?”

目睹着这番景象,站在门外的凤清宁悄悄将手臂自风清欢手中抽出。自小到大,她从未见本身的父亲如此低声下气过,特别对方还是本家的族叔。

“不必再争了!如此景象,不过是华侈唇舌!”

厅内,凤玧有些不耐烦了。

“你……”凤琰心中愤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凤玧皱着眉头辩驳:“一事归一事,起码我未曾收你分文……”

见凤举这便要走了,凤玧冲着内里大喝:“来人,将这几人给我拦下,我的府上岂容你们想来来,想去去?”

凤琰愁眉深锁:“元孝,我知你有难处,可我若非实在逼不得已,又岂会远从博阳来寻你?此回春汛,我博阳府名下农户们刚播下的种苗几近全数被淹没,仓中客岁的陈粮半数被孟绪那无良县令借口收缴,余下的又分了过半给农户们度日,官府只知贪墨,偶然赈灾,这汛灾也不知要拖到何时,府中存粮更不知还能撑上几日。”

“元孝,你如果嫌十车太多,五车总该成吧?我可趁夜派人将粮拉走,那县尉刘良毫不对发觉。”

凤玧言辞诚心,确有他的难处。

“堂兄,我便明着与你说了吧,早在你来之前,刘良便已经来警告过,慢说是五车,便是三车我也给不了你!”

凤举将扇子悄悄敲定在掌心,抬脚踏入正厅。

而后,她眼神淡然地扫了眼凤玧,道:“明日一早,还是此处,你也别忘了!”

说着,他的腰也弯了几分,似是不堪重负。

凤举悄悄看着两女,听着厅内的动静,指腹偶然地盘弄着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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