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城最繁华的坊市,街边一个面摊之上,一对穿戴百姓衣衫的男女头戴纱笠,各自低头深思。

忠于燕帝、与慕容灼私交甚厚的军中统帅被慕容烈逼出平城,文臣则被暗线监督,全部京都平城都覆盖在慕容烈的暗影之下。

自从大抵体味到北燕现在的局势,慕容灼便一向都是如此。

凤举对北燕一无所知,即便想帮手,却终是故意有力。

慕容灼轻声说道:“独孤府,代王独孤浑的府邸。”

借着一只来往南北的商船,度过燕晋两国的鸿沟线――永江,慕容灼终究再次踏上了属于他的国土。

终究,到了傍晚时分,一顶小轿落在了府门前,一个少女从轿中走出。

“该寻之处都寻过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处所了。”慕容灼俄然开口。

“明月?”慕容灼的声音中透着欣喜。

“你是……”独孤明月一双敞亮动听的眼睛落在慕容灼身上,垂垂的,转为震惊。

没驰名帖,为免动静传入慕容烈耳中,他们不能堂而皇之地上去拍门,便只能躲在一旁静待机遇。

凤举模糊想起,入了北燕后,偶尔闻声路人提到过这个名字。

一种奇特的感受顷刻漫上凤举的心头,她仓猝跟了上去。

这此中必有启事,但慕容灼仿佛不肯说,凤举也不好诘问。

凤举猎奇地看向他:“那边?”

两人在独孤府门外偷偷察看了好久,都未曾发明任何异动。

但是这份高兴很快便被澎湃的暗潮冲散。

这日――

独孤明月――北燕第一美人!

若单就因为是中立派这一点,凤举并不以为独孤浑充足值得信赖,但她能明白感遭到,慕容灼对独孤浑不但是信赖,更有尊敬。

独孤明月吗?

慕容灼几近将满朝文武的府邸都寻遍了,可但凡是可托之人,门前必有人鬼鬼祟祟地盯着。

凤举也在此时看清了少女的面貌,那是很斑斓的一张脸,面若东山月出,明眸皓齿,瑶鼻嫣唇,正如她的名字,如茵茵草原上空最美的明月,敞亮而多情。

凤举不解:“之前我们所去之处皆有人盯梢,如果这独孤浑真是你可托之人,为何慕容烈对他却毫无防备?”

这最后一个机遇,他确切是抓住了。

“独孤浑是大燕特封的异姓王,对你们晋人的思惟非常钦慕,或许是受此影响,他为人低调不争,在朝中夙来保持中立,慕容烈真正需防的是明白忠于皇祖父的官员,独孤浑对他没有威胁。”

少女听到声音,回身看了过来。

她扭头将视野投向了繁华的贩子,平城如此局势下,想要进入燕宫见到燕帝,谈何轻易!

凤举看了眼慕容灼,和那碗几近没动过的面食,只能暗自感喟。

明月……

自慕容灼败北被俘,燕帝阵前中箭一病不起,燕国大权便落入了慕容灼的叔父――京兆王慕容烈之手。

不待凤举有所反应,他便已经走向了那晋裳少女。

令凤举不测的是,她在平城中看到的大多贵族少女穿的都是窄袖胡服,这名少女穿的倒是宽袖长摆的超脱晋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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