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别担忧，奴婢好得很。”沐歌笑道：“孩子嘛……今后还会有的。”
“在书房喝酒，王爷倒是新奇。”
“你先洗漱一番。”凤千辰搁下这句话，径直走了出去。
公然表里不一，风骚只是凤千辰的假面罢了。沐歌如是想。
凤千辰没想到常日事事防备，谨慎谨慎的沐歌，另有如此逗趣的时候。
这段时候，沐歌已经想通了，她笑了笑，“定然是王爷手中拿的香囊与徐公私有关，王爷，奴婢说得可对？”
凤千霖回顾，深深地盯着凤千辰，看不出喜怒，好久后才说道：“四弟，婉妃和她的人竟会做出这类仗势欺人的事，害弟妹流产，朕如何能够见怪于你，只是……”
凤千辰赞美道：“你还不算蠢。”
“臣弟多谢皇兄。”凤千辰抱拳，微微躬身谢恩，乌黑眼瞳上浮起一抹冷意。
顿了顿，深深叹了一口气，凤千霖才又说：“只是朕俄然感觉，仿佛做错了一些事。”
“王爷也不差。”沐歌翻开被褥下床，倒了一杯凉茶喝了，又问道：“凤……皇上信赖了吗？”
沐歌鲜少见凤千辰如此沉默的时候，也不再说话。房内一时有些沉寂。
凤千辰挑眉，这般伶牙俐齿，倒是风趣。
“本日之事都是婉妃的错，朕已命令将她禁足一月，扣除半年饷银，今后未央宫的人也不会再找弟妹的费事了。”
此话轻浮，沐歌却一点都不恼，“王爷莫要谈笑，今晨不过是亲了一下，王爷都面露不虞恨不得杀了奴婢。云歌感觉即便脱光了站在王爷面前，王爷都会不屑一顾的。”
凤千霖背身而立站在湖边，凤千辰掉队几步，只堪堪能瞥见他紧绷的侧脸。
穿过外室，翻开竹帘，映入视线的是一张檀木大书桌，书桌上摆了几本兵法，另有笔墨纸砚。而书桌后，凤千辰长身玉登时看着桌上展开的一副画。
沐歌看出凤千辰有苦衷。甚么也没问，接过他手中的酒壶，帮他倒酒。
她又为凤千辰的空杯添上酒，“既然酒入愁肠，只为浇愁，王爷为何还要逼迫本身装得若无其事，同奴婢强颜欢笑，以粉饰真正的情感？”
宁昭然又和沐歌说了一会儿话，天气将晚之时，就同凤千辰一起回宫了。
他书房的四壁上挂满了各式的剑与冷兵器，凛冽的杀伐之感劈面而来。
凤千辰在沐歌劈面坐下，“信了。”他淡淡的回，不欲多说的模样。
“你能给本王甚么？”他染了酒意的眸子，在她身上抉剔的逡巡，嘴角邪魅地勾起，“难不成是你这幅身子。”
把玩着酒盏，玩味地说：“你结了一个大梁子，明婉星睚眦必报，可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人。”
凤千辰这番行动委实有些莫名，不过身上黏答答的难受得紧，她也顾不得很多，脱去衣服踏入澡盆里，美美地泡了个热水澡。
凤千辰浑身一震，眼底一时风起云涌，一时沉寂无波。
“那你既知本王为你冒了多大的险，你可想好要如何感激本王？”凤千辰感喟，“这东西本来筹办留着后续再用的，本王但是宝贝得很，为了你，却提早透露了手中筹马，真是可惜了。”
“相互相互，四王爷也要谨慎防备。”沐歌自如应对。
好久之前，玉蝉曾问过他，“王爷你到底在愁甚么？”
“不感觉如许活着，很累么？”
景梦直言不讳：“王爷，我通报了，是你看得太专注了，没听到。”
沐歌额上粘湿的碎发，混乱地贴在脸上，有些狼狈。是方才为了装出衰弱的模样，盖了两床厚锦被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