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谙的声音听得耶律寒邪眸子一缩,来不及细想这些人是如何超出铁线河来此的,只是大喝一声,挥剑命世人迎敌。

谁成想,战起不过四个月,别说踏破关城了,他们夜北百万雄师竟然在草原上被齐军压得举步难行!

真正让他愤恚的,不是墨冥辰举天下兵力来打击夜北,而是那些本来臣服于他的北陆各部,竟然在这个时候背叛去了敌营。

两年的筹办,夜北在内养马裁军,对外暗通大齐权贵,本觉得八年前的那一战,就算拿不下大齐,也能占下他们北边半数国土。

如许的两小我联手打来,他这个夜北大汗王连乞降的国书都不肯也没法送畴昔。

大队人马才急行出去百余里,忽见火线高地上火光亮耀,映得拦道将士们身上的银甲熠熠生辉。

清冷的夜风随掀起的帘子灌入大帐,带进一阵青草的芳香。

他单独站在灯火透明的主帐里,点头看着挂起的舆图,默了斯须,俄然抽出腰间重剑,挥剑将那幅详细标绘夜北各部的舆图绞成了一堆碎布。

谁成想那一战他们主动反击,打得凶恶,最后虽擒了墨冥辰,却毕竟没能超出北境的齐军,只能送书乞降。

“大汗王,已经十五日了,还要再等下去吗?”

第1269章 真正的草原之主

早在半个月前,他们就劝大汗王将驻守在此的铁浮图分一半去东边的疆场,压抑拓跋弘的军队。

高处草坡上,有人御马按剑,扬声笑问。

这些人往西推动的一个月里,兵力不减反增,如果真让他们打过登龙延草原,与东南边的齐军汇合的话,夜北就算守住了王庭,也将落空大半国土。

耶律寒邪抿唇盯着舆图的西南角看了好久,终究沉声命令:“传令特木勒,着他马上带五万铁浮图往登龙延草原助各部退敌。”

草原上的部落,都是凭武力说话的。

那些还在与夜北一起抵当齐军的部落能对峙到现在,不是因为忠心,而是不肯让北陆堕入外族的统治。

十年前,他不甘于只做草原霸主,生了要踏破关城,篡夺大齐的心机。

众将听得此令,纷繁松了口气。

夜北称霸北陆六十余年,畴昔二十多年里,靠他四方交战,更是进入了全盛期间,治下七十二部,除却铁浮图外,拥兵将近百万,是大齐四境独一能与之对抗的强国。

如果没有诺海部,没有那该死的拓跋弘,别说夜北七十二部,就连鸿沟上那些不肯归附夜北的部落现在也必是要与夜北同一战线的。

五万铁浮图举剑便朝高地上冲了畴昔,但是久侯于此的齐军并未出兵,只听得上头军鼓一响,无数利箭如雨般朝坡下的铁浮图急射而来!

可大汗王迟迟未动,就这么让十万铁浮图与二十五万夜北军一向留在此处。

夜北这六十多年来的统治,靠得都是强军铁腕所培养的惊骇,那些归顺的各部对他们想来从未有过真正的臣服。

隆冬时节,恰是北陆水盛草肥的时候。

入夜时分,夜北大汗王亲率五万铁浮图沿铁线河西去,筹算高出草原,往东反对拓跋弘所领各部的打击。

但是,现在诺海部与拓跋弘已压服东边数个大部落插手战局,他们沿路还劝降了很多本来归顺夜北的部落。

耶律寒邪又命两个将军带三万马队折回王庭驻守后,便遣了帐中议事的统统人。

现在阿谁被他视为忠臣的天选之子搬了强军返来要复国,领兵的还是他的死敌!

“两军尚为分出胜负,大汗王这是急着逃去那里?”

战事打到现在,会有甚么样的成果,耶律寒邪内心实在已有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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