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扣着本王调任滨州的折子不放,说他舍不得本王离京。”墨冥辰抬手抚了抚额头,才想起本身那刺青已经用药抹去,脸上没有再扣着面具了,他沉沉叹了口气,满眼戾气。

他若持续留在朝中,追求再多的权势,也补不回府宅里分裂的干系,抹不去内心的悔怨和孤寂,倒不如领了圣旨去北陆,去做点真正能帮到百姓,帮到大齐的功德。

“此次参战的各州将士都已受完封赏,如何陛下倒是单把王爷这个功居至首的大将军给忘了?”顾文彬从远处收回目光,有些好笑地看向比来一向黑着脸的墨冥辰。

前者也是满头问号,后者则笑而不语。

人都有出错的时候,秦福生能有改过之意,便还不算无药可救。

别的将帅都是论功封赏,不是加官进爵就是犒赏金银。

“我说云深这些日子如何老往侯府跑,你是不是都已经跟他筹议好了?”秦月瑶本还在考虑着要如何把儿子从陛下的魔爪下抢返来呢,听得君修远这话,才恍然大悟,咬牙切齿地诘责。

城墙上,四人看着一队人马出城远去,也没急着拜别。

可真要叫她把云深留在都城,他们举家搬去滨州,她这个老母亲的心还是会模糊作疼啊!

可他们的永安王客岁被封为护国公,战前又被点为护国大将军,陛下已经想不出来甚么更花里胡哨的名头赐给他了,就让墨冥辰本身请旨求赏。

不但没犒赏,连职务都没给墨冥辰安排,永安王已经好久没有上朝议政了。

本来不止是小天子有拐人的贼心,中间这两个也全都是虎伥!

秦福生殿试的卷子有异的事情,她已经听墨冥辰说过了,那天邀他到王府团聚,以及君修远和她的那些话,也是用心为之。

君修远感慨到:“我还真没想到秦大人能舍得下一片光亮的宦途,情愿去草原刻苦享福。”

要他说,秦月瑶就该放了墨冥辰一人去滨州划地分封,本身留在都城跟他们清闲欢愉。

“事理我都懂,可云深还那么小,又怎堪受与父母手足的拜别之苦?”

这是他先前与拓跋弘约好了的,青阳要与大齐结永久的兄弟之盟,待得北陆安宁后,大齐还会在北境增开关门,不再设卡,答应两国人自在来往贸易。

现在京中不知有多少王公贵族挤破了脑袋,想方设法要把自家孩子送给顾文彬当门生呢。

要不是墨冥辰在朝中待不下去了,他还真不想让他们离京。

谁成想墨文璟耍赖不放人,还说他受了一身战伤返来,恰好就趁着这个机遇在王府里闲养几月好了。

“那是本王的儿子,你们谁都别想跟本王抢!”墨冥辰眉心一拢,冷声寒气地说完,拂袖直接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往王府飞奔,要去找阿谁诡计丢弃他们的儿子算账了。

回京后,他就回绝了墨文璟要给他在朝上按个职务,本是想顺势求块封地,赶在入冬前举家迁走的。

“这实在也不是件好事,云深年纪虽小,却才情敏捷,想来你们也不舍得藏匿了他这份大才,这孩子今后是要担当阿辰的王爵之位的,留在京中伴读,做顾大人的弟子,对他的出息百利而无一害,有我们这些朋友看顾着,你还担忧他出甚么事不成?”君修远说着,瞄了一眼中间拢袖看风景的顾文彬。

墨文璟用这类有损皇家威仪的事情死拖着他,本来不是舍不得他,是舍不得放云深离京。

他比来还真挺闲的,每天抱着启儿尾随秦大掌柜满都城乱转。

行过晋州州府时,墨文璟还特地去福照楼吃了顿饭。

杀死秦福安,又经历了那么几出急变后,他在朝上早已没了最开端的心虚和惶恐,本来也觉得本身今后真能像百里丞相称候的那样,在内阁谋权夺势,一展雄图,跻身权贵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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