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急,眼下另有一事,要请南陵王入寺一见。”墨冥辰言罢回身,正都雅到不远处从客苑窗户里探出来的两个脑袋。
现在好不轻易摆脱了暗影,可你瞧瞧他夫人和皇姐那是甚么眼神?!
“南陵王的婚事,是林老将军帮他议的,当年大师都觉得,他求娶的是林婉,却不想,那么多聘礼只是在镇南将军府里放了两天,转头就被送去南山斋了。”丹阳公主从窗外收回了目光,凑在秦月瑶身边笑道。
寺中产生了这么多的命案,午后宁州州府的百余名将士终究姗姗来迟。
此人曾一柄重剑横扫疆场,对敌若修罗,还曾有敌寇只是听闻劈面主帅是这位南陵王,就不战自败,逃之夭夭的。
可私内心,墨冥辰一向不太喜好贺敬亭。
轻袍缓带的小白脸一号从寺里走了出来,那南陵王见了来人,按剑俯身,行了一个军礼。
一起学艺那几年,他差未几每天活在贺敬亭的暗影了!
听了秦月瑶的报告,他们才知昨晚星罗宗这般大的动静,本是来杀越鸿澜的。
只是往那儿一站,身姿笔挺,古铜般的肤色更彰显着男人汉气势,桀骜如战神临世。
若说容色,南陵王自是比不过在坐的,可要论气质,外头阿谁就全部一行走的男性荷尔蒙,瞧瞧人家连胡茬都留得恰到好处,整一个铁血硬汉的形象,屋里头这些,就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了。
身后百名将士也跟着他的行动,整齐齐截地下跪施礼。
可秦月瑶为甚么也是这般直勾勾地盯着贺敬亭看?特别是他都还站在那边呢!
黑衣人杀出去的时候,避之不及的僧侣和香客当场惨死刀下,不过也有很多被琼竹寺的主持带到密道里藏了起来,躲过了一劫的。
“竹溪山上出了这等大事,是本王管束不严,本王是前来与摄政王请罪的。”南陵王扬手挥了挥,身后的将士众数退开,有人压了两个捆绑得严实,还堵住了嘴的黑衣人上来,“本王在山下抓到这乱贼的余党,特地带来给摄政王措置。”
这么一瞧,顿时让秦月瑶感觉,他们这屋里还真满是一群小白脸和老白脸!
“南陵王如何过来了?”墨冥辰着人跟主持盘点了寺中的死伤,本筹办让人去康端城传处所官员过来,却不想南陵王本身跑过来了。
林婉很小的时候,林老将军就喜好带着这个独女到虎帐里漫步。
秦月瑶挑了挑眉,转头看了一眼几个趴在桌子前提笔作画的人,叹了口气。
听丹阳公主说,林婉五岁时见初见贺敬亭时,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已是她爹麾下最得力的小将军。
南陵王是布衣出身,少时跟在林老将军麾下做事。
丹阳公主闻声转头,看到寺外的人时,眼睛一亮,也趴到了窗边:“那是南陵王啊!”
传闻这桩婚事,是林老将军拉拢的。
若遇军务要商讨,就把女儿随便丢给麾下的将士们去带。
他少时成名,曾是大齐多少妙龄女子们的春闺梦里人,便是她这个在斑斓堆里长大的公主,当年都忍不住悄悄躲在殿外,偷看这位年纪悄悄就立下军功,入宫受封的威武小将军。
校场上单手以一敌十的行动让小林婉一见便惊为天人,她的第一套拳法,就是贺敬亭教的,林婉想要参军参军,不止是因她爹是镇南将军,另有贺敬亭对她的影响在内里。
宁州南陵王,布衣出身,却因军功封王,现在三十有三,已是一身军功,名震大齐。
算起来,南陵王贺敬亭是他的军中前辈,他军功斐然,也当得起军中众将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