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说的话,他们这真是史上最寒伧的勤王之师了,这几日好几次他都感觉本身一个不谨慎,怕是要死在那险象环生的山林当中了。

“陛下。”墨冥辰回过神来,见这孩子又要寻借口溜人,轻唤了一句,他一出声,墨文璟跟得了救星似的,顿时把前面那句话给咽了下去。

“朕……”墨文璟眼下只感觉口干舌燥,他看着殿下群臣,张了张口,又不知要说甚么,下认识地侧头去看身后的墨冥辰。

此番得君家报信,他终觅得良机,这一次,他不但要将墨冥辰大卸八块,还要他身败名裂,身后还受万人鄙弃。

可他三皇叔没有像畴前那样替他开口,只是垂眸看着御案上的呈罪书,揣摩着都城内里的那群人是从哪儿俄然冒出来的。

墨冥辰当初不但是杀了战颜康,还让那些朝廷的狗贼将罪恶全数推到了战颜康身上。

“朕身感不适,想……”墨文璟见他不说话,更是六神无主,小声开口。

墨冥轩精力一震,先前满心满眼的怠倦一扫而空,翻身上马,迎着远处刺眼的晨光,策马帅众直奔都城而去!

墨冥轩固然没有领过兵,可也见过很多动乱。

他身为大齐清闲王,先帝在位时便经心帮手,制下晋州一派安平,现在陛下有难,他们举兵勤王,不为帝位,而是为了拿下阿谁在陛下身边指手画脚的逆贼。

他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听了战颜烈的建议,带兵暗潜出幽州,到都城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一众文臣突然听得都城被围困,皆神采大变,一时寂静不敢言,纷繁昂首看向上头的小天子和摄政王。

言罢还将那份自城外射出去的呈罪书奉到了御前,那上头字字皆清闲王亲笔,尽数摄政王十大罪行。

他自被战颜烈的人从嘉南城救走后,便与之策划此事。

一时候大殿之上,还站着的人屈指可数。

这件事情,如果放在晋州去做,才是轻而易举。

战颜烈在部属牵了两匹马过来后,先行翻身上马,看向一旁的墨冥轩:“万事皆备,只待王爷一声令下,吾等便誓死跟随,助王爷勤王剿乱,还天下安宁!”

可晋州的军权现在被云惊天把持,他部下的军队都被云惊天压着,转动不得。

“本将军部下这七千人,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跟京中那些玩过家家的守军可不一样。”战颜烈挑眉笑了,看着那些自半夜到今晨终究集结好的部下,满眼高傲。

“往东去十五里就是都城了,清闲王不日便可归家,这面上怎不见半点高兴?”一个身材魁伟,腰佩重剑的男人从密林里走了过来,劈面看到墨冥轩的神情,笑着问道。

“巡防营有守将五千,西郊大营自威远候一过后,还余四千五百人,再加上皇城进军,现在墨冥辰手上另有万余军队,我们这七千人真能围住都城?”墨冥轩也跟着他的目光看像那些整队的将士。

这般奇耻大辱,隔了这么多年,战颜烈已不在满足于只取墨冥辰一人的性命了。

战颜烈侧头看着自隧道里往林间调集的部下,挑眉嘲笑:“清闲王内心挂念百姓百姓,本将军此来,却只想要那弑弟仇敌的性命。”

他这一开口,官员们才纷繁回过神来,连续跪地承请。

他一动,那些凭借百里家的臣子便也跪了。

这些人只要去往幽州投奔,如果可用之才,战颜烈都回将人留下,许他们衣食居处,给他们改名换姓,对大齐只说已将要犯当场正法,按律处决。

“何况这只是先头军队,待得都城出事,那守在殇阳关外的白辰谨必定要带兵回援,到时候殇阳关中的数万雄师倾巢而出,保管让那位郡王和他麾下数万人再无机遇回京,”战颜烈一手按着腰间的重剑,转头看向远处,“并且,就算晋州局势难定,我们身后却另有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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