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谨话头一转,脸上又有了笑:“三哥如果拿得下西境兵权,放心交给我便是,这些年那里都去过,独没去瞧瞧那黄沙万里的大漠风景,去小住几年也没甚么题目。”
起码现在碰到如许的事情,他们都不需得再等着墨冥辰庇护,反倒是能够站在前面,庇护墨冥辰了。
他第一次领兵上阵,便是跟着墨冥辰的。
不该该啊,换作畴前,这类话谁都能说,却断不会从他三哥嘴里冒出来。
墨冥辰再不来,他们得吃茶叶渣填腹了。
“你没事吧?”越老夫人死死拽着墨冥辰,不让他施礼,只细心见他打量了一番,那一身玄袍拢在身上,她也瞧不出个以是然来,见他面色无异,又转头去看中间的白辰谨,“谨儿也没事吧?”
先帝刚即位,那两年他们带兵四周平乱,战事虽险,却终有墨冥辰这个早在晋州历练过的皇兄护着他。
提及这事,白辰谨很有几分感慨。
越老夫人倒是猛地将手一松,把跟前的儿子往外推:“既然前朝无事,你们跑这里来做甚么?”
“妥不铛铛,现在还不是本王说了算?”墨冥辰看着那宫道两旁纷繁施礼的禁卫军,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意。
白辰谨噎了一下,抿唇盯着墨冥辰看了斯须:“你这是受甚么刺激了?”
此番他们的确赢了,博得却不标致。
不止是他,比年纪悄悄的君修远都快给饿晕了。
“辰儿!”越老夫人一眼看到内里出去的人,蓦地起家,快步出了正殿。
墨冥辰叹了口气:“我们今次为了安定京中之乱,舍了幽州,如果西境再交给慕绍衍镇守,保不齐他会与夜北勾搭,待到阿谁时候,便真是国乱大祸了。”
“多谢越娘娘挂念,长辈无事。”白辰谨笑着摇了点头,偏头去看里大殿里的人。
慕家驻守西境多年,慕绍衍与麾下的广漠军勇猛善战,比年毁灭了关外很多小部落。
此人是昨晚被战颜烈打得开窍了,终究要变坏了?!
“你们真就这般撂下朝事不管了?”越老夫人上车之际,忍不住问。
既然墨文璟没有发难,他这摄政王不是该在前朝帮助陛下主持大局吗?
墨冥辰一把扶住了奔到跟前来的人,俯身要拜:“让母妃吃惊了,儿子来接母妃回府。”
不止是没有退步,此番一见,白辰谨还进步了很多。
墨冥辰抬手摘了脸上的面具,笑看了白辰谨一眼:“几年没领兵,倒可贵不见退步。”
现在他来了都城,慕绥又犯了事,这个时候恰是重整西境设防的好机会。
那是白泽就义之地,这么多年了,他也该好好去看看那片他父亲当年抛头颅洒热血的疆场了。
可墨冥辰已经手握北境兵权了,他再去驻守西境,两地边防全握在他们兄弟俩手里,百官能承诺?龙椅上那位能情愿?
“无事便好……”越老夫人长舒了一口气,神采一凝,“前朝没甚么变故吧?”
墨冥辰见他们这般,唤了拂袖和月照带人搬了百里奕,请了余下几人上了来仪宫外的马车。
墨冥辰在夜北五年,他跟君修远都长进了很多。
畴前倒是有小我敢拦,也拦得住,可惜了那人前些日子主动去官了。
变坏好啊,这几年的各种经历让白辰谨明白了一个事理,现在这个世道,当好人只要受欺负的命!
“你当年一走,我便都没人护着了,真要闲散度日,只怕活不到明天。”
他们自昨每入夜后就被关在这来仪宫里,这一整晚没人敢睡,到现在还滴米未进,他这把老骨头还真熬不住了。
“我还觉得……”白辰谨撇了撇嘴,他还觉得墨冥辰是筹算揽权了呢,说到底还是在为大齐安宁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