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这事原不是点花苑的错误,原是墨冥辰抢先一步,把好东西都送这儿来了。

刚在这姜府里逛了一圈,一起除了精雕细琢的亭台水榭外,园中花木也都是孤枝秃叶的凋敝之景,却没想这大好的景色,原都在秦月瑶的院里。

“你这院里的白梅,瞧着倒比摄政王府那几株前几天刚移归去的玉蕊开得都好。”丹阳公主看到此景,不由咂舌。

前几天去王府看到那孤零零的三株玉蕊,她还感觉点花苑过分,竟然这般明目张胆地轻视摄政王府,越娘娘甚么都没说,她倒是想择个好日子去点花苑经验一下那帮狗主子呢。

“本宫还说点花苑本年胆量肥了,那么寒伧的三株玉蕊也敢往王府送,不想不是点花苑送得少,而是多的都跑你这儿来了。”丹阳公主挑眉看着满院繁花,摇了点头。

“天气已晚,你们也该睡觉了。”墨冥辰一口拦了筹算应下的云薇,催了兄妹俩从速睡觉去。

“你们――”云深墨眸一瞪,猛地将手抽了返来,捏拳咬牙,卖力地将面前的长腿当沙包打。

君修远急仓促排闼出去的时候,恰好瞧见这一副父慈子孝的景象。

听得院里的草药都被移走而不是直接被拔来丢了,秦月瑶终究松了口气。

云深这几拳下去都用了狠劲,墨冥辰被打得脸上安适的神采全消,猛地坐直了身子,却又不好开口说疼,只能蹙眉垂眸看着云深。

“要紧事!”君修远神采一凛,扬了扬手里的信,“有人要欺负你家夫人,这事你管不管?!”

“云深大早晨的还练拳啊?真是勤奋。”瞥见墨冥辰面上哑忍的苦色,君修远不刻薄地笑了。

墨冥辰翻开眼皮,瞥见儿子满面委曲,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他也只是抿唇笑了笑,伸手将云深的小手拢进了掌中:“手疼的话,就歇歇吧,歇好了持续给爹爹捶腿啊。”

“人家送你礼品,你欣然领受就是了,如何还在这里疑神疑鬼的?”丹阳公主拉了满面疑色的秦月瑶往里去,眼瞧着这风送落英的夜下美景,倒是对秦月瑶的反应有些不满了。

“蜜斯放心,黄管事早叫人将您院子里那些草药移到药园去了,”连翘被秦月瑶的手抓得生疼,忙笑道,“这些都是王爷五天前着人送过来的,说是晓得蜜斯喜好白梅,恰好王府那边得了些早开的玉蕊,便赶着送到蜜斯院里来种下,供蜜斯返京后一赏呢。”

虽说贡献爹娘是他本该做的,但是看着他爹这满眼奸计得逞的笑,他就感觉怒从心头起!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云深盘腿坐在墨冥辰身边,一拳拳落在他身上,边敲边数,数了半天,忍不住昂首,“爹爹,我手疼!”

倒也不是真疼,只是这都锤了这么久了,他感觉无趣,忍不住想耍赖了。

“完事!”云深一口气猛砸完五十拳,终究放过了他爹的一条老腿,昂首跟君修远作了个礼,才又看向云薇,“我们再打个赌如何?mm如果一炷香以内能把《尚德篇》背完,就算我输,此次输了,我替爹爹捶背。”

“王府的人说这是王爷特地叮嘱给蜜斯筹办的礼品,只着了奴婢等好生办理照顾着,余下的也没多说。”连翘笑着答了一句,见自家蜜斯这神采不对,又道,“王爷一向将蜜斯挂在心上呢,这院里的每一朵梅花都是王爷的一份情意,奴婢这几日每天在院里照顾着,那些落枝的梅花奴婢也都收起了做了个香枕,已经放在蜜斯的房里了。”

云薇在一旁瞧着,背书的声音里都带了笑音。

暗香浮动,即便是在这无星无月的夜里,那枝上团团簇簇,挨挨挤挤连成片的花海,一眼看畴昔都觉分外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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