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忧国忧民,嫔妾谨遵娘娘懿旨。”江心月又接过两部经籍,恭声道。

江心月执笔的手一顿,当即在宣纸上碾了一道浓墨,她抬眼,道:“娘娘,请恕嫔妾不能苟同,皇后娘娘是为国母,皇上理应多去凤昭宫。皇上爱重结嫡老婆,与上官大人何干?”

“回娘娘,嫔妾从不敢有此意。”江心月安静地答道。

“哦?”毓妃悄悄一声,低下头看那玫瑰红的指甲,又缓缓说道:

“小主,半月就要抄完,可不累坏了人?”花影为江心月按摩着右手,在手上的几个穴位处悄悄按压,就让江心月没了酸痛的感受。

毓妃定定地看着她,冷哼出声,低低道:“江宝林脾气好,明大义,又写得一手好字,本宫叫你来誊写佛经实在太对了。太后也念佛,你理应多去长乐宫,以尽孝心呐。”

“宝林该当勤恳,半月以内能给本宫是最好,本宫也好早日送往国寺。”毓妃探头看江心月抿嘴蹙眉的模样,不由柔媚一笑,抬起手细细抚玩,刚染的玉甲透着圆润素净的光芒,更衬得削葱十指白净水嫩。

“江宝林倒是美意性。”毓妃嘲笑着看着她,又道:“不过皇后娘娘还是多亏了有位无能的兄长,上官大人才三十岁,就官至右相,在朝中深受倚重。”

“江宝林,你是新宠,一月不见皇上,好不轻易等皇上忙完了,却也轮不上你,想必是孤单难耐吧。”毓妃靠在贵妃榻上,两个宫女跪在她脚下给她染着指甲,而江心月站在一旁的案牍前手不断笔地誊写。

本身那日端五如何得了宠,恐怕太后早已洞悉。皇后和淑妃水火不容,本身是皇后的人,那里再敢去长乐宫?

自从出了洪灾一事,皇上就冷酷了太后,连太后遣人送到乾清宫的吃食都被退了归去。陈尚书是陈家的支脉,家中在贸易上有不小的作为,只要陈尚书一人入仕。哪知此人爱财如命又鄙吝到家,丁点的银子都要贪。此次右相在陈家抄出的巨款,是陈尚书为全部宗族积累的老底,明眼人一看就晓得是为陈家嫡派陈大将军筹办的。手握重权的世家大族多数如此,族中有人入仕,有人经商,财权两不误,相互照顾。陈尚书出过后,陈大将军拉拢了很多人暗中保全,可皇上和右相雷霆手腕,不但斩了陈尚书,还使陈家丧失惨痛。

“她是主位,我寄人篱下,今后的罪另有的遭的。”江心月垂下眼睑。毓妃不容人,她宫里的人只要得宠受难的份,她能得宠已是使了手腕,今后必然是越来越艰巨。菊香忙着搬来纸笔,为江心月磨墨。

“嫔妾位分低,没有资格拜见太后。”江心月小声地回道。

“江宝林也闲来无事,就替本宫把《地藏经》和《金刚经》也一并誊写了吧。统共三十遍,宝林可要字字用心呐。大周洪灾众多,百姓流浪失所,我等嫔妃理应为国祈福。”

江心月撕下那张废了的宣纸,手心稍有盗汗排泄。

皇上和太后,真如官方赞美的那样母慈子孝,家和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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