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是畏寒之人,她本日着了一身玫瑰紫掐心素软缎夹袄,下身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与江心月的一身一样厚重。

“臣妾给皇后娘娘存候。”规端方矩,不差分毫,江心月施礼一贯恭谨。

“谁叫皇上偏疼她呢。”良妃闷闷隧道。她协理六宫以后虽不是之前冷静无宠,然毕竟比不上一众年青的妃妾。

夏季的晴空深蓝且高,一丝一缕的云彩在天上挂着,人走在外头虽冷冽也别有醒神清爽之感。江心月畏寒,却极喜好这空旷清爽的天涯,她披着厚重的长毛白狐大氅,手上捂着镂空金制的虎耳手炉,遂并不感觉很冷,扶着步撵不疾不徐地走在方才打扫出的狭小的宫路上。

皇后正赏玩着一株临安照水梅,见是她来,面色温婉浮上一抹含笑道:“本宫记得你畏寒,本日是化雪之日,比昔日都会冷上一二分,你还勤恳地来此,难为你了。”

“臣妾不敢承‘难为’二字。”江心月的神采更加恭谨,言语中还透着对皇后体贴的感激之情。二人均是喜好戴面具的人,皇后的温婉贤淑更加得体,她的恭谨有礼也很有进益。

云贵嫔开朗热络,她闲话起来一张嘴又闭不住了。良妃博学,对花草犹为钟爱,那些世人不识的罕见梅种她均能说得头头是道。江心月不懂这些,只跟着在一旁不迭地点头,间或出言夸奖,几人一时热烈,兴趣盎然。

江心月见礼过后,自是不想与她闲话,便往西侧的边角而去,寻着良妃、云贵嫔一众说话去了。

江心月点头,稍稍紧了紧身上的白狐大氅,下撵踏进殿门而去。

江心妍笑着谢她体贴,端倪委宛地瞥着正站在大殿中心的傅朱紫,柔媚道:“长姊方才的话不错,皇上确切不似之前隆宠她了,只是她因着有孕,还是风景罢了。”

她的话很有些夸耀的意义,旁侧的宛修容听着便冷了面孔瞥过甚去。她们二人均凭借皇后,然宛修容克日不得帝心,已经有些得宠的危急了;傅朱紫倒是有孕的新宠,恰是风头上的人物,皇后不免看重她更多一些。江心月在侧看着这二人的神情,内心也在偷乐,她们的内斗倒是她想见到的呢。

皇后未等她一礼行好,就亲身两手将她扶起道:“你的身子已经四个月了,夏季酷寒路滑,本宫早已免了你的晨省,你却还是来了。”皇后说着有些好笑隧道:“你们年青的女子真是好玩乐,不过是为了赏花,就不顾及腹中的孩子了。你既然爱好本宫的梅花,这凤昭宫的梅你就随便挑,看着好本宫马上就送至你的玉笙楼去。”

她面上的笑意隐蔽而阴沉。傅朱紫道子张扬,瑜景宫里的几位不受宠的低位嫔妃都受过她的凌辱,然皇上那里会留意这等事?若不是她设想令皇亲目睹到傅朱紫责打一名换衣,皇上也不会晓得这些私底下的事。傅朱紫是以事被天子不满,也对始作俑者的涵采女恨之入骨。江心妍现在虽垂垂得宠,却还是极顾忌这位傅朱紫。她每日都在考虑着如何让傅朱紫完整得宠,就像纯换衣普通即便有孕也受萧瑟。

江心月听得此言倒是一笑,道:“偏疼?她有孕后言行无状,与宫内的很多嫔妃都有了争论,几次还惹得皇后娘娘头疼呢。皇上想也听闻了宫妃们的牢骚,对她的宠嬖已经不如平常了。她处在风口浪尖上,不但不收敛,还喜好与人树敌,实为陋劣之人。”

她一手扶腰,由两个宫女搀扶着款款至皇后身前拜下道:“嫔妾本害怕路滑,可一听娘娘这儿在办‘赏梅宴’,就巴巴地来了呢!”

傅朱紫听着忙道:“纯mm被皇上萧瑟,当真不幸。嫔妾定会去好好安慰她。”她口里如许说着,眼角倒是粉饰不住的不屑与傲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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