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很快从阁房出来了,搭着秋雨的手行至主位坐下,众嫔妃纷繁施礼,恭声道:“臣妾(嫔妾)等给皇后娘娘存候,娘娘千岁!”

待皇后叫起,殿内众妃坐定,江心月就徐行上前至殿门口处,跪下,行三跪九叩大礼。按端方,嫔妃第一次侍寝后,都应在次日向皇后行此大礼。

江心月抬眼瞥向那说话的女子,她坐次并不靠前,却抹着浓浓的艳妆,脸上的脂粉不知有多厚,眼线用螺丝黛一向勾到额发,头戴轻坠垂肩的步摇,看上去素净非常。但江心月看着她却不由得嫌恶,画成这副德行,那里是崇高有气质的天子嫔妃,的确是窑子里的妓女。

“谢娘娘。”江心月低头恭谨地谢恩,给人胆小的印象。方才她在思虑要不要讽刺淑妃以奉迎皇后,但终究还是放弃了。淑妃权势太大,现在还不到获咎她的时候。

“江选侍,先出去拜见各宫主位吧,都是姐妹,相互熟络下吧。”皇后说道。

皇后扫视大殿,一宫女上前道:“禀娘娘,宝妃娘娘遣了贴身宫女来禀报,说是身材不适,不能来觐见,请娘娘恕罪。”

立即有一嫔妃拥戴道:“毓妃姐姐说的是,江选侍舞技了得,任谁都会被勾去了魂。”

江心月神采波澜不惊,缓缓起家,又转头向毓妃拜下。毓妃看着她,声色降落道:“那日端五,江mm和诸位姐妹早就熟络了,我等都对江mm印象深切呢。”

淑妃瞥向她,眼中是满满的轻视。

皇后点点头,神采如常,也未多加扣问。看来宝妃不来存候已是家常便饭。

“江选侍来得很及时啊,本宫还觉得你来不了了呢。”说话的不是皇后,而是坐在左边第一名的陈淑妃。她本日的妆很富丽,特别身着的一件玫瑰紫霏缎宫袍,上竟绣着大朵红色芍药,贵气逼人。宫中只要皇后才气穿正红色,淑妃却喜好穿如许近似的服饰。

“江mm快起来,你昨夜辛苦,还早早来给本宫存候,非常懂端方。”皇后对着江心月柔声道,又轻撇一眼淑妃,似偶然地说道:“在宫里,循分守己最是要紧。”

很好,淑妃,你没有看得起我。

江心月还是跪在地上,给皇后施礼,皇后还未说话,淑妃却插嘴。淑妃这句话点了然江心月昨日整夜侍寝,乃至天子起了本身都不起,很胜利地在已经妒忌到顶点的嫔妃们心中加了一把火。众妃现在都看向江心月,神采很不善。

江心月在殿外蹲膝施礼,深深弯下腰去对着皇后遥遥相拜。没有皇后的提携,也就没有她的明天。

她冷静地将世人表示收尽眼底,见多数嫔妃的态度都是不错的,也知皇后贤德的表象确切做得不错。

宫里端方,新人侍寝后第一次来凤昭宫存候,也要一并拜见后宫主位,就是嫔位以上可称呼主子娘娘的嫔妃们。江心月依命进殿,先到淑妃面前,端方地行了一礼。淑妃微微冷哼一句,叫了声免礼,就撇过眼去不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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