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小小的纸片人在前面带路带得倒是轻巧,飘在空中左飞飞又飘飘,没多久的工夫就把我带进了林子深处,枯山密林倒是有些吓人,幸亏有薄薄的月光洒落大地,我才得以看清火线的路。

“白薇!”

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反击,我已拖着怠倦的身躯箭步迎了上去,第三拳,双手平举直取玄魁摆布太阳穴而去,伴跟着白薇的劝止声,玄魁的惨叫嘶嚎顷刻间划破夜空,震得民气惊胆战……

我边说边把白薇嘴里那一大把干草拔了出来,正要帮她解身上的藤蔓,哪知白薇却先一声惊叫:“快跑啊!”

可玄魁是僵尸啊!

又一摸,铜壶吞百鬼已在我手,吞百鬼顾名思义,有吞食百鬼之能,短长得很,可玄魁是僵尸啊!

我活动活动筋骨,只觉一阵神清气爽,抬腿刚要跟着那纸片人往前走,一向依托着个冲破坐在地上的楼建光身子俄然微微一拧,竟趴倒在了地上。

“啊?跑?”

纸片人身形一纵,竟一头就扎进了尽是枯草的山坡里,我也仓猝跟了下去,踩踏着干枯的乱草地往下走,眼看就走到山坡底部时,一阵呜呜地异响声却俄然从正火线的枯树草丛间传了出来,如同是有人在短促地叫,但叫不出声,乃至于那呜呜声沉闷得像是被人嘟着嘴一样。

“老子拍死你!”

开初我另有些含混,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对啊,记得之前白薇也提到过,方士作法,法自方士而出,是以方士为法中媒介,那楼建光以咒术害我,咒术是他的法,他一死,这法咒就没了媒介,法咒天然就落空了感化,也就解开了束缚着我的这‘桎梏’。

而才一想到这里我再度心头一震,仓猝把楼建光手中的小纸人取了过来细心查抄,别人已经死了,那这纸人上的术岂不也就消弭了,我还如何去找白薇?

我刹时一愣,没等反应过来,模糊中却听‘噌’地一声脆响从背后传来,我无认识地转头一扫,余光中就见一席高大的黑影已经从我背后不远处的草坑里窜出,半晌间的工夫已直直扑到了我的背后。

伸手一摸,四件法器中第一个被我抓到的恰是‘镇万仙’,这铜鼓镇万仙可算是我第一件法器,从我爷爷马君武那一代一向穿到我的手里,乃号令萨满教万仙之物,铜鼓一出,千神万仙莫敢不从!

可我一揣摩,不可,玄魁是僵尸,又不是萨满教仙家,这东西对他没用啊!

一时候心潮彭湃,我顾不得别的就往前冲,那纸片人也一头朝草丛里扎了畴昔,趴在厚厚的枯草上一阵乱扒以后,公然见枯草上面似有甚么活物正在爬动,我把最后一层枯草翻开往里一看,果不其然,恰是灰头土脑的白薇正伸直在枯草的底下,身上被一条条枯藤五花大绑着,嘴里还被塞满了干草。

看到这些东西我不由又暗骂了一句那已死的楼建光,这小子可真是奸刁到家了,不但之前算计我,现在到死竟还跟我藏了一手,怕是我不说帮他报仇、他那口抱恨的怨气不散,一向在那儿挺尸不动的话,这些祭器我怕是找都找不到了。

之前楼建光以法咒害我,那法咒的感化只是限定我的力量,害得我一向半死不活的,但却并没有近似直接害死我的直接目标,以是法自楼建光本身而出,天然也由楼建光本身来掌控,而这纸人分歧,这纸人被楼建光以南海派的追踪术与白薇绑在一起,今后便与白薇息息相干,白薇到哪儿它就到哪儿,白薇活着它就活着,此法一出本身就再与楼建光无大关联,是以只要楼建光没有自行消弭这法咒,即便身故,这法咒天然一样有效,直到有一天白薇死去,才会化为灰烬落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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