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庞同一愣。

西城之上,诸葛亮则燃起三柱暗香,手抚一张七弦古琴,十里疆场的血腥味道、喊杀声音竟然盖不住扑鼻的檀香和悠远的琴音,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七弦琴下,五万魏军竟无一人敢有拔刀冲杀之意。

不过,与书上记录稍有分歧的是:这城,倒确是一座空城,但并非如世人所说的,只是一座唬人的空城。

五年前的西城,便是那人与诸葛亮的首度正面对决。

而后数年间,诸葛亮又多次亲率雄师伐魏,均与司马懿相持在了祁山。

“只是,不知为何,那棋局里总有一股肃杀之意!”庞德公回想当时的棋局,升起一种玄之又玄的感受。

“真的,逆不过运么!”一听连诸葛亮也一定笃胜,庞统反倒来了兴趣,“叔父精、精于推算,百不失一,当然是不、不会错的,但是,虽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可不是另有人、人可胜天的说法。”说着,庞统暗念咒语,以意念入棋局,桌上的棋子立时无风主动,本已被黑棋挤压在四角,喘不过气的白棋,立时左冲右崛起来。

来人,恰是仍在隆中草堂耕读的诸葛亮,他在门口已站了一会儿,此时撩帘进门。

“孔明不负卧龙之名,虽未下完,但应是他胜我半子,只是……”庞德公风雅承认,以他的修为,并不在乎棋的胜负,存眷的是时势的走向和棋盘上贯穿的至理!”

“万机皆有迹,不识本来人,庞师,士元,有如此好酒好棋,也不叫上我!”门外一声轻咳,出去一名青年男人,身高八尺,面如冠玉,手中拿着一柄鹅毛羽扇。

所谓,半阙临江仙,一部三国志,而后的故事,已被世人传唱了千百年,几近耳中起茧,式微的汉皇后嗣刘备刘玄德,经隐士司马徵荐举,终究三顾茅庐,请得诸葛亮出山。

“叔父,请指教!”庞统深深一躬。

那报酬谁,天然是这世上独一可堪与诸葛亮比肩的另一名不世出者,魏军多数督,司马懿。

“酒是好酒,那棋更是好棋!”庞德公泯了一口,酒液在舌尖打转,满口留香。

“……千年的玄黄之力,公然是名不虚传……”古朴的天狼剑身模糊显出暗红的赤色,那人竟当场喷出一口鲜血,留下一句“城内必有伏兵”的疑案,挥军东撤。

“哈哈哈哈哈,……叔父,你,你是晓得我的,我平生只爱、爱美酒玩乐,对仕官毫无兴趣,不过是将、将这‘争天下’当作一个游戏!”庞统大笑,“对我来讲,游戏赢便赢了,输便输了,有何,何要紧的,若能看到争霸的终章,便是人生快事,如果不巧赢了,我,我难道是这世上天字1、一号的大玩家!”

“……孔明白是天下奇才,幼年时便有了奇遇,得异人互助,习得道家纯粹的玄黄之法,其学问咒术已是冠绝于天下,人间恐已无可与之相争之人……"庞德公深思半晌,说道,“但照昨日的易棋推演,大汉运势式微,而诸侯并起,诸葛亮的咒法固然短长,恐怕也只能逞一时之强,毕竟是逆不过运去。””

“哈哈哈哈,好一小我可胜天!”庞德公道,“士元,你也筹算了局了吗?”

此中的凶恶,除了那人与诸葛亮,或许只要毁损的天狼剑和断了两弦的七弦琴,方才明白。

但是,时势生长还是不幸被庞德公的铁齿言中。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豪杰,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还是在,几度落日红……

“莫非说,我,我便不成以吗?”庞统笑道,看着眼桌上情势一片大好的白棋,心头种下了想要凭一己之力,为汉室逆天改命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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