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氏也是荆州大族，田产私兵并不比蔡、张二族还少。
如果这真是周坚对待荆襄士族的政治军事主张，如果荆襄士族门阀不见机，还敢拥兵自重的话，就极有能够被周坚完整洗濯，乃至不吝流血。
只是看这风险有多大，与之呼应获得的收成有多大罢了。
不过，荆襄士族察看管旧，将宗族看的太重。就算蒯氏兄弟奉了周坚为主，但也不会将身家性命和宗族安危全押在周坚身上，还需进一步尽力。
戏昌毫不讳言隧道：“蒯氏乃襄阳大族，良田以千顷计，私兵数千上万，蒯良、蒯越宗族看法极重，虽有大才，却与其他门阀无异，皆以宗族为重，即使能为主公所用，也必留不足地，此所谓宗族为大，遇事必先考虑宗族，则贫乏充足的进取之心。”
戏昌逼二人奉周坚为主，环境就将截然分歧。
入夜时分，周坚进驻襄阳，许褚则率三千马队在城外扎下营寨。
周坚刹时眉头一蹙，有些不悦。
“志才可有良策令此二人归心？”
以五万石军粮换五千匹优良的西凉战马，只是一个和董卓缔盟的情势，诚恳说，周坚还是占了便宜，战马本来就是有价无市，并且自从张牛角乱京后，汉室将亡，天下乱起，战马的价更高，稍次差点的战马，都能换二十到三十石军粮。
戏昌安然答道：“此兄弟二人才干不在昌之下，且有国士之风，足堪委以重担。”
周坚勒马转头，向前来送行的周晖和黄忠道：“子安、汉升，南阳就交给你们了。南阳是我军根底地点，也是北方流派，不容有失，务必不能掉以轻心。”
周坚心下暗喜，闲谈了半个时候，才起家送二人出府。
兄弟二人也终究听明白了，戏昌固然说的隐诲，但言下之意却也透出露了一些周坚对荆州士族的观点，那就是对荆州门阀士族坐拥兵自保的近况很不对劲。
“主公，蒯氏兄弟来了。”
“两位且慢。”
“这……”
戏昌浅笑道：“蒯良、蒯越兄弟二人皆是聪明人，以主公之雄才大略，只需略加敲打便可令其归心，主公何不先见过此二人，稍后昌再与其详谈一番？”
“子柔、异度快快免礼。”
“见过将军。”
周坚问了些蒯氏兄弟政略、军略上的题目，二人胸有成竹，对答如流，并且在一些题目上另有独到的观点，极有见地，明显皆是才干绝佳之士。
没有一个贤明的君主，会答应部下有不受本身掌控的力量存在，所谓顺昌逆亡，要么真正凭借，将宗族荣辱和周坚绑在一起，要么就等着被清礼乃至夷灭宗族。
如何弃取，委实是个不小的困难。
二人如此听不出来，戏昌拿蔡瑁、张允说事，实在是在敲打他们，蔡、张二族皆为荆州大族，田以千顷计，私兵数千巨万，固然说的是蔡瑁、张允，但何尝不是在说他们。
这个年代的人重诺，特别是士族，极少有背弃信诺者。
戏昌承诺一声，回身出去，未几时领着蒯良、蒯越进了偏厅。
周坚即有野心与群雄逐鹿，要的是部下的绝对虔诚，天然容不下此类人。
周坚再未几话，一拨马头，抢先纵马疾骑而去。
戏昌欣然笑道：“异度兄所言甚是，然自古以来，明主不纳外臣，良臣不事二主，君视臣为手足，则臣视君为腹心，不知子柔兄和异度兄觉得如何？”
周晖则面色淡然，并无涓滴不快。
世事本来就不尽如人意，想要收成，就必必要有支出，必必要担风险。
周坚略一思忖，便明白过来，戏昌的这番阐发可谓是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