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嗯了一声,立即席地坐下,两只大铁戟放在身边,抓起兵勇奉上的大肉就嚼。
至于跟来带路的兵勇,则直接被他疏忽了。
周坚心念电转,俄然一把扯住典韦,沉声道:“不如如许,我与足下以武定胜负,如果我输了,便任由足下发落,毫不忏悔。如果足下输了,也需承诺我一事,如何?”
许褚大声道:“好,要某承诺你何事?”
周坚好似一头冬眠已久的猎豹,猛地揉身窜了上去,一刀斩向许褚咽喉。
“好。”
周坚点点头,对典韦道:“歇息个时候,养足了体力去救人。”
庄丁一怔,又问,“你们找我们庄骨干甚么?”
许褚眼神一凝,神采一片凛然,顺手操起了身边的九耳八环象鼻刀。
周坚道:“此事简朴,只要足下为我马前一卒便可。”
三人赶到谯县时,已经次日中午,早已人困马乏。
周坚心道,如此人物,能比典韦有得一比,谅来也只要真正的疾痴许褚了。
周坚点头道:“这几人乃某弟兄,还请足下谅解则个,放过某的几个弟兄如何?”
四百合,八百合。
“你这主子好生无礼,便是找你们庄主,自去通报便是,好生啰嗦。”
在这些义勇眼里,许褚就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猛虎,没想到竟然有人能跟他战平局。
典韦嗯了一声,将大铁戟抱在怀里,不再说话。
许褚艺高人胆小,到也不怕二人掉花枪,何况此二人也一定就是仇敌,当下道:“既是找某有事,何随某入庄便是。”
说罢又向堂外大喝一声,“速速调集义勇,随某杀贼。”
观战的庄中义勇则看的脖子都有些酸了,内心乍舌不已,这白面小儿好生短长,竟然与庄主恶战了八百回合不分胜负,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除了周胜带走的十名男人,剩下的四十人都躲在四周的山林里。
“我来。”
周坚和典韦也大步出了厅堂,来到院中天井站定。
许褚心头凛然,此二人都给他极度伤害的感受,晓得周坚所说不假,不过他又岂是怕事之人,厉声喝道:“好个大胆的蟊贼,固然放马过来。”
周坚孔殷间夺刀不成,急弃了宝刀,把头一偏,让过许褚铁拳,一式双龙抢珠,直插许褚双眼,同时飞起一记撩阴腿,直踢许褚下阴。
周坚令人将陈二蛋子抬下去安息,叫过一名男人问道:“可晓得许家庄地头?”
许褚固然体型远超凡人,和典韦不相高低,但技艺却如典韦普通,极是矫捷。
典韦抱着一对大铁戟,站在院子门口掠阵,铜铃大的牛眼中精光四射。
许褚和典韦一样,都是大嗓门,喝声如雷,估计一里外都能听到。
能盖这么大的庄子,一看便知许氏在本地也是朱门大族,非等闲可比。
许褚狞声道:“放人?你这蟊贼,明天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周坚上前敲开紧闭的大木门,一个三十来岁的庄丁探出门来,眼神非常凌厉,面色不善地扫了三人一眼,粗声问:“你们是甚么人,来这里找谁?”
“嗯?”
清越婉转地金铁交清声中,两人同时向后弹开,俱皆神采凛然。
陈二蛋体力本就不及周坚和典韦,又跑了个来回,又累又饿,早就没力量了。
三匹劣马口吐白沫,到了地头就倒下了,再也站不起来。
太阳落山了,天气垂垂暗了下来。
周坚拱了拱手,浅笑道:“有一事与足下筹议,何不让我等入庄详谈?”
许褚沉声道:“戋戋几个蟊贼,竟然入我庄中盗窃,被某杀了几人,另有几个现关在庄中后院,某正筹办交给官府收监措置,足下问这几个蟊贼何为,但是熟谙这伙蟊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