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毒妇！”慕容靖忠面色发青，抖着唇，也不晓得他是在骂赵姨娘，还是在骂谁。
慕容靖忠皱了皱眉：“锦溪，这么晚了，你不在房里好好歇着，跑过来做甚么？”
玉明希往前迈了半步，感觉不当，又退了归去，对身边的若平低声说：“你且送世子妃归去，剩下的事情我来措置。”
慕容靖忠冷哼一声，道：“你个贱婢倒是护主。来人，把这三人都押到地牢里去。”
慕容靖忠深吸了一口气，定了放心神，缓声道：“你将前后的详细颠末说与本王，不准有半点坦白。”
“行了，看也看过了。锦溪你从速归去歇息，莫要累到本王的孙儿。”慕容靖忠神情有些不悦，言语中却透着无尽的体贴。
玉明希上前几步到了慕容靖忠身边，拱了拱手道：“王爷，既然邶娘已然就逮，鄙人就不打搅了。”
“王爷，逝者已矣，还请王爷节哀，莫要伤了身子。”
赵姨娘打了个寒噤，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莫璃的眼中暴露如此阴冷的光。那道光芒刺得她脊背发凉，竟呆愣在了那边。
赵姨娘又是冲上磕了三个头，起家时额头已是血红一片，她却仿佛底子不晓得疼普通，面色平和地跟着祥叔出了刑房。
北宁王府的地牢已经很长时候都没有关过人了，饶是六月的气候，还是阴冷得让人遍体生寒。
慕容靖忠眼中微显惊诧，想起莫璃之前跟他说过，此次她几乎滑了胎与多年之前的旧事不无干系。当时他还不信，现在想想，公然是有连累的。
“阿祥，本王一向感觉她的气度不敷开阔，才会郁结成疾，却不想……她是被害死的。”
听他提到了慕容婉，赵姨娘咬了咬牙：“王爷，奴婢说，全都说！”
“婉儿中了毒，奴婢为了获得解药，便对江王妃下了毒手。”赵姨娘渐渐抬起双手，带着恨意道，“恰是这双手害了江王妃，换回了婉儿的性命。”
赵姨娘到了此时，反而面色沉寂，敛着眸，咬唇不语。
赵姨娘低头不语，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普通滴落下来。
说到这里，慕容靖忠那里还会不明白她是受了何人教唆，深吸了一口气问：“你刚才所说多年饱受折磨是何意？但是与此事有关？”
赵姨娘咬了咬唇，泪水再次滑落下来：“奴婢对不起王爷，更对不起江王妃。”
“奴婢当年承江王妃不弃，常伴其摆布。趁王妃患上头疼病以后，便将一味药混入王妃每日所喝的汤药当中。”
赵姨娘自知已是死路一条，内心反而安然了，跪直了身子道：“奴婢这些年来一向饱受折磨，现在也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侍卫推搡着三人往外走，赵姨娘颠末莫璃身边时，俄然跪了下来叩了个头道：“世子妃，奴婢罪该万死，对不起您。但求您不要迁怒于婉儿，她甚么都不晓得……”
“是两种草药所配，从宫嬷嬷处所得，奴婢并不知其名。”
这些事情虽畴昔多年，却一向困扰着赵姨娘，导致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她一字一句将后果结果一一陈述。待到说完，如释重负般长叹了一口气。
莫璃福了福身：“是，父王。媳妇这就归去。”
“奴婢不想当年之事透露，便再次做起了恶事。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期望王爷谅解，只求王爷不要将此事奉告婉儿，奴婢不想让她晓得本身有一个如此不堪的娘。”赵姨娘跪伏于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直磕得额头一片淤青，乃至有血丝渗了出来。
赵姨娘吓得一抖，瑟缩着却还是不发一言。
“甚么药汁？何人所配？”慕容靖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