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和玉轩门前的人群已经散去，张掌柜挑了帘回到后堂。坐在桌案旁正把玩动手中茶盏的人，恰是莫锦凝以是为的马掌柜。闻声动静，他挑了挑眼皮：“走了？”
季玉清略一游移还是移步榻前，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躺下：“夫人好生歇着，莫要乱动。”
“不是哪样？”季玉清抓起莫锦凝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笑容俄然隐去，双眼俄然袭上了阴骘，“贱人！之前问你，你不肯说实话，现在想说了？晚了！”
下人们纷繁退去，莫锦凝不晓得他葫芦里卖得甚么药，犹疑着不敢上前。但见他微侧了头，凝睇了她半晌道：“出来说吧。”
她缓缓地跪了下来，道：“夫……老爷，妾身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老爷的事情，你不能这般对我。”
“你觉得经了本日之事，季玉清还会再放她出来吗？”马掌柜品了品茶，“与其再多害一条性命，不如任由着她自生自灭。”
季府的马车一起疾行，路上季玉清连看都没再看莫锦凝一眼，只是靠在车厢内，似在闭目养神。一向到车停了下来，他斜睨了一向窝在角落里的莫锦凝，朝她伸出了一只手：“到家了，起来吧。”
大夫的神情有些不悦，还是答道：“夫人脉象确是滑脉，来往流利，应指油滑，如珠落玉盘普通。如果这喜脉都能诊错，鄙人的医馆也就不必开了。”
待到了主院上房的廊下，季玉清停下脚步，叮咛道：“我与夫人有话要说，你们都退下。”
季玉清毫不在乎地收回了那只手，先下了车，站在车辕边等莫锦凝下来，才负手朝府熟行去。
季玉清面色微讪：“大夫曲解了。叨教这……多长时候了？”
“季大人说得是，夫人之前身子亏虚，现在又在坐胎之际，如果不好好将养，恐会对胎儿倒霉。”大夫说道，“鄙人开付保胎的方剂，夫人先用着，待过几日胎像安稳了，复兴来活动。”
莫锦凝咬了咬下唇，抬步跟了出来。
“莫锦凝，我季玉清自以为待你不薄。想我堂堂四品官员，三媒六聘将你一个小吏之女娶为正室，倒也不希冀你戴德戴德，却不想你做出如此有伤妇德之事。你让我该拿你如何办？”
“嗯，走了。”张掌柜坐了下来，执起茶壶给对方和本身面前的杯子里添了茶，“前番掳走她的人是谁还没查出来，就这么让她走了，也不知会不会留下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