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开诚冷哼了一声，被邱氏拉着坐到一旁。
车里的男人揭开了薄毯的一角，只见莫锦凝满头的珠花钗环早已是乱七八糟，发髻也都疏松开来，几缕头发贴在混着眼泪和汗液的脸上，看着好不成怜。
许是男人嫌她烦，从车厢内的暗格里翻出一张薄毯，展开了扔在她的头上，将伸直的她盖了个严实。
三个女儿只要这个未嫁的季雨菲最难缠，特别是她娘过世以后，她就变得更加刻薄刻薄了。之前还只是针对府里的姨娘，自从莫锦凝进门以后，她便将锋芒转向了这个后娘。今儿传闻莫锦凝不见了，季雨菲自是巴不得她再也不返来才好。
“和玉轩？那不是一家卖笔墨的铺子吗？”季玉清迷惑不解，问道：“你说夫人是从和玉轩出来，她去那边做甚？”
夜幕下的季府，小丫环宁儿跪伏在主院正房的地中心，小小的身子已经抖成了一团，嘤嘤地抽泣着。
莫锦凝只感觉脊背发凉，要出声，才想起嘴还被堵着，赶紧换成了点头。
男人顺手拿太小几上的一块帕子塞进了她的嘴里，将她扔到了坐位旁的角落里，尽是鄙夷地说道：“季夫人别曲解，大爷还没饥渴到对你这类心如蛇蝎的贱女人产生兴趣。”
看着宁儿瑟缩的模样，坐在上首位的季玉清有些不忍，微蹙着眉道：“宁儿，你莫怕。细心说说夫人是如何不见的。”
前些天莫锦凝曾买过几支羊毫和一刀宣纸返来，说本身想练字。当时季玉清还平话房里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想要用，直接去取便可。
“你是夫人的贴身丫环，整天跟在夫人身边，怎会不知她去了那边？”季开诚居高临下地看着缩在地上的宁儿，内心更是烦躁，若不是碍于本身的身份，都恨不得上去踹她两脚。
季玉清瞪了女儿一眼：“雨菲，你如何说话呢？女人家家的，说话如何这么刺耳！”
男人见她温馨下来，将薄毯揭下来扔到了一边，转转头不再看她。
本来季玉清也没当回事，现在听宁儿说到和玉轩，不由得想起莫锦凝这些天并未写过字，那她又去和玉轩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