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寨子吧。”瓦扎格哈收回盯着若平和阿明的目光，朝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如果你问的是我母亲，她……早就归天了。”若平深吸了一口气答道，“在我们很小的时候，乃至连我都不记得她长甚么样了。”
“阿姆，孩子们返来是丧事，先别说那些了。”瓦扎格哈说道，“若平，阿明，我的父亲是你们外祖父的亲弟弟。我是你们阿姆的亲堂弟，你们该叫我声娘舅。我阿姆叫曲比呷，你们叫她曲比呷婆婆就行。”
“阿姆……”瓦扎格哈唤了一声。
姐弟二人换了卡戎的服饰，玉明希微眯了双眸打量着若平，族里的女人都穿戴将将及膝的百褶裙，而她的裙子长及脚踝，上面缀着各色的羽毛。戴着银铃铛的纤细脚腕在裙下若隐若现，一双浪花船头鞋有如微缩的彩船普通。
若平和阿明姗姗来迟，被带到了玉明希的那桌。
“你们俩长得很象你们的外祖父，特别是这双眼睛。可惜，当年瓦扎格哈的父亲赶到的时候，他已经……”
曲比呷婆婆笑着应了：“没想到乌布佳还留有先人，想必你们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在天上也会欢畅的。”
“那你们如何会寻到这里来？”瓦扎格哈持续诘问。
若平利落地叫了二人，阿明游移半晌也跟着低低地唤了一声。
“那……她是谁？”
晚宴是在寨子里一个大空场里停止的，园地中心点了几大堆的篝火。一大群年青男女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好不热烈。
“这一起上多亏有他帮手，我们才气顺利来到这里。”若平接言道。
几小我都不再说话，悄悄地听着隔壁的动静。过了一会儿，老妇人和若平一前一后返来。
他们被带到了寨子正中最大的一座竹楼，上到二楼，正中宽广的堂屋里供奉着神像，香炉中还插着没有燃完的香。屋子正中心铺着大竹席，一个满脸皱纹的妇人闭目坐在竹席上，手里捻着一串念珠，嘴里叨叨咕咕颂着经文。
瓦扎格哈右手按在左胸上施了一礼：“多谢玉公子。你们先歇息半晌，梳洗一下。今晚设席为你们拂尘，晚些时候我会将族里的长老都叫过来。他们晓得你们是谁的话，必然会非常欢畅。”
隔壁房间里俄然传来一声惊呼，接着便是抽泣和低低的说话声。阿明想要起家，却被玉明希按住了：“别急，没事。”
“如何……如何死的？”
“邶波耶莎……就是你所说的邶娘现在那边？如何没跟你们一起返来？”坐下来的老妇人还是拉着若平的手。
“杀人害命，终究死在大牢里。”
瓦扎格哈这时才想到一向在中间默不出声的玉明希，抱愧地一笑，问道：“敢问这位公子贵姓大名？”
“先请坐吧。”瓦扎格哈说道，“我阿姆只不过是想看看那位女人身上的纹绣。”
“我姐肩上的确有一朵花，至因而不是你们所说的荼蘼花，就不清楚了。”一贯寡言的阿明俄然低声说道。
瓦扎格哈坐在主位上，他的左手边曲直比呷婆婆，右手边是他的夫人扎依那娅。玉明希坐在离主位比来的那桌，中间和劈面顺次坐着几位年纪比较大的卡戎族人，估计是瓦扎格哈所说的族中长老。
老妇人颤微微地站起来：“你跟我来。”
“她死了。”
“邶娘？”老妇人叨咕着，俄然眼睛一亮，“是邶波耶莎吗？”
“唉……，她从小就心狠，没想到……。算了，不说她了。阿明现在几岁了？”老妇人的目光又转向了低头喝茶的阿明。
“阿姆，布乌佳如果活着该有三十几岁了，那里会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