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连城起首将目光看向柳白,笑道:“你当初观大河入道,剑意如大河肆意奔涌,挡者披靡。但你的剑意,却还是差了一点……”
玉连城将桌前之酒饮下,足尖一点,眨眼间呈现在鲲鹏的背上,跟着一声宏亮的鸣叫,鲲鹏展翅而飞,直如九霄。
因为一种料想不到的环境产生了。
而在三人面前,则是各自摆了一杯酒。
“呵呵。”玉连城对于这马屁不予置评,笑道:“我要分开了。”
但玉连城这么做,又是为何?
“不错,生生不息,生生不息……”柳白双眼敞亮,他可随时冲破五境,但因某些原因,不肯跃出五境,故而剑道也受修为所限,想要进一步精进剑道,就变得格外困。而现在,他却看到了新的方向,如何能不镇静。
玉连城浅笑道:“不错,若你的剑意在奔涌彭湃中,兼顾生生不息,无休无止,那么便是我也很难抵挡。抽刀断水水更流,谁又能反对以无数水滴会聚而成,永不断歇的滚滚大河!”
柳白、柳亦青一怔,旋即齐齐拱手道:“恭送先生。”
说完这句话时,玉连城别离在三人面前,摆了一个酒杯,然后拿起石桌上的酒壶,开端往酒杯中倒酒。
如剑般矗立峻峭,又如一柄刺破苍穹的神剑。
柳白回过神来,朗声道:“不知先生何往?”
而他在手中之剑已走到了当世颠峰,孤身前行,萧索寥寂。
如此一来,他就永久没有脱手的机遇。
玉连城微微一笑,看向柳亦青。
但既然是必杀一剑,那就要对这一剑有很大掌控,决不能普浅显通的刺出一剑。
本来要被灌满的酒杯,俄然有酒液凝集为一束,向另一只酒杯注去。而等另一个酒杯注满时,又有一束酒液凝出,注向第三只酒杯。而品级三只酒杯注满,竟不成思议的在凝集出一束,向酒壶而去。
有两条人影沿着剑山的羊肠小道,向山颠而去。
“我现在但是魔宗身份,待久了对剑阁不好。别的我另有要事要做,不宜久留。”玉连城摇了点头:“好了,闲话不提,本日我找你们来,本日便是最后一次切磋剑道,切磋你们两人各自的剑道。”
对方既然让他出剑,那天然是有其事理。
就在柳亦青大为震惊时,玉连城的声声响起:“大河奔腾,一往无前,有去无回,便是昊天在前,也毫不改其势。就如你手中之剑,一往无前。而大河当中,有无数暗潮旋涡,需细细体味,也绝非一昧莽然前行。”
当然,更准去的说,是玉连城讲,柳白听。
因为此山过于峻峭,再加上不时拂过的罡风,故而就算剑阁弟子也很少登山。
伸开遮天蔽日的羽翼,绝云气,负彼苍,纵横宇内四极。
柳白双眼如两道剑光般闪动,仔细心细的看着玉连城。
俄然,柳白脑海中灵光一闪,暴露恍然大悟的神情,如同遮在心灵上的一层迷雾被扒开,双眸敞亮:“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柳白眉头却皱了起来。
他转过身来,衣衫被罡风吹的猎猎作响,天人之姿闪现无疑。微微一笑,又向柳白、柳亦青两兄弟招了招手。
现在却俄然呈现了个玉连城。
而就在他思疑本身是否将要被灭顶、被挤压而死时,一个恍忽,面前幻象消逝不见。再定睛看去,酒杯倾倒,酒液洒在石桌上,哪有甚么滚滚大河。
在柳亦青、柳白堕入深思之际,玉连城衣袖一卷,漫天风云窜改,无数云气会聚,化作一头鲲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