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已经刺进了孔十三的胸膛。
这一幕让孔庆之怒发冲冠。
不管从哪个角度说,孔庆之眼下都该脱手了。
如果对方是因为日月城之役,而晓得了本身的名字和面貌,那么问话的形式不该是如许。理应没有前面那四个字,也不需求在后一句话中加上一个“就”。
在他的眼眸深处,更是有一丝袒护不住的浓烈惊骇。
陈青微微皱眉,“你晓得我?”
以掠空步瞬移而至的陈青。
孔十三没有看清陈青的身形,他也没有。
作为世家后辈,孔庆之也是经历过风波的人,还不至于为一张纸而大动兵戈。
比这更可骇的是,陈青手中的天池剑。
但孔庆之恰好没有脱手。
孔庆之取出一柄横刀,双手持握在前,对陈青这个囚欲境二品,再也没有一丝半点儿轻视之色,盯着他杀气森森道:“既然你早就想要取我性命,那就来吧!”
以是他没有不脱手的来由。
因为刺得够深,以是有半尺剑尖,已经从孔十三背心探出。
他不担忧有埋伏。
他想到了三日前产生的一件怪事。
当日凌晨醒来,枕边多了一张白纸,纸上有黑字,内容是“旬月以内,必死于陈青之手”。除此以外,并无别的非常。
剑身被鲜血染红。
孔十三蓦地奔杀向陈青。
这是他的庄园,不会有埋伏。
“你叫陈青?”孔庆之沉声开口,这话问出来,他才发觉到有些处所不当,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测、奇特,“你就是安天宗宗主陈青?”
因为这番对话,他放缓了沉稳向前的脚步。
孔十三死在措手不及,而孔庆之却因为前者的死,不必面对这类不明不白的局面。作为囚欲境七品的强者,不管陈青有甚么法门,他都有战而胜之的信心。
像刘家那样的下品世家,家主修为也不过是须弥境高品。
孔庆之话音未落,孔十三还在半途,俄然猛地顿住身形,就像是撞到了一座坚固的氛围墙。
但是此情此景,孔庆之却俄然想起那张纸、那句话。
仰仗两世为人的丰富经历和灵敏洞察力,陈青感遭到了一丝诡谲气味。
陈青眉头紧皱。
彼时,孔庆之惩办了护院以后,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在这座庄园中,他是除开孔庆以外,气力最强的修行者,一身修为已经达到须弥境六品。如此境地,即便是在孔家中,也是修行者骨干,走在凤翔城里,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觑的人物。
他面前当然没有氛围墙。
但他却看明白了,陈青用的是瞬移功法。若非如此,囚欲境二品的陈青,不成能刹时靠近孔十三。孔庆之还发明了,陈青手中的剑毫不凡品。若非如此,囚欲境六品的护体元气,不至于被直接刺穿。
不但没有脱手,反而惊奇不定。
他稍稍感知,就晓得周遭百丈以内,只要两道陌生的气味。
陈青拔出剑,将一脸惊惧、猜疑的孔十三推开,后者的身材软软倒了下去。
滴答掉落的血滴子,还很温热。
却有比氛围墙更可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