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和燕思空均是几日没能放心歇息,到了大营,都已疲惫不堪。

曹雨早在罗若辛入营的时候就趁乱逃脱了,也几乎葬身火海,若不是他共同这一出苦肉计,佯作叛变,冒死前去敌营,罗若辛恐怕也不会那么轻易被骗。

此战大捷!

一声令下,将士们猖獗冲向了敌军,将敌军合围。顿时,白刃相接,血肉相搏,飞起的残肢、倒地的人马、被血染红的地盘,成了太阳重新辉耀大地时展现在人间的第一幅惨景。

封野探了探他的额头。

信令兵重重敲钲,沉陷殛毙的封家军回过神来,即使心有不甘,但军令不成违,有序撤兵,罗若辛缓过一口气来,带着残兵突围而逃。

燕思空笑道:“这只是第一战,延州还未支出囊中,太原也还保有气力,我们今后……”

燕思空在那密实的亲吻下有些恍忽,那霸道又和顺的味道,让他回想起了当年,影象中他与封野缠绵的热吻,就如现在这个一样甜美,却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那么,可否……”燕思空游移半晌,轻声说,“对我好一点。”言毕,燕思空感到心尖在发颤,他几次考虑了这句话是否过分寒微,却没能禁止本身说出来。

他们狼狈逃回太原,与张榕、钱寸喜的兵马错身而过,没有遭受,但他们终究还是碰到了封野埋伏在回程路上的伏兵。

燕思空也一眨不眨地看着封野,淡道:“我若说我要,却一时想不出能要甚么,我要兵马大权,你也不会给我,我若说我不要,你大抵味觉得我不图小利,必有大谋,摆布还是防着我。”

士卒立即奉上了封野的弓。

封野那一双通俗的瞳人中活动着刺眼的神采,此时,它们在燕思空身上投入了全幅的存眷。

燕思空眯起眼睛,减轻了语气:“封野。”

封野一手持弓,一手满弦,锋利的箭矢对准了万军从中的主将,一箭飞出,气贯长虹。

燕思空摇点头:“我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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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俩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燕思空已经被亲得脸颊绯红,双目氤氲。

等候他们的,是一个已经被烧得脸孔全非的大营,满地焦黑的尸身和三千多降兵。

罗若辛狼狈地从火海中逃出,领着将士们撤退,但被大火冲散了的雄师,已经溃不成军,正被一一击破。

封野一边吻他,一边将他抱坐到了本身腿上,大手重抚着那劲瘦的背脊,像是抚摩着甚么珍宝。

封野浑身一震,大手扶过燕思空的后颈,重重地堵住了他的唇,卤莽而又热烈地吻着他,像是要将统统涌动的情素都通过这个吻贯入对方心中。

就在他们觉得躲过了追兵时,战鼓的声音就像索命厉鬼的呼喊,在间隔太原不敷二十里处传来。

封家军高喝着“降则不杀”,三面围堵敌军,罗若辛与部属们搏命突围,才带着一支兵马从血海中杀出了一条前程。

燕思空忙道:“我没抱病,只是累了,你也歇息一下吧。”

燕思空捧着封野的脸,用指尖悄悄描画着那光滑的肌理,这个神将之名震天下的年青将军,有着一张与血腥疆场格格不入的俊颜,他看过这张脸上的统统神采,将最钟爱的密意之色紧紧印在脑海当中,固然它不再呈现。他道:“封野,不管你信不信,我要的,始终是我对你说的那些,我要你我二人扶明主,答复乱世江山,以是我不要你的赏,我们每离京师更进一步,就是对我最大的夸奖。倘若……倘若你感觉过意不去,非要赏我,那么……”

“我定会重重地赏他!”封野摸了摸燕思空有些惨白倦怠的脸,“另有你,若不是你屡献良策,我们恐怕很难寻到机遇诱太原军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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