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军饷就是在彼处被截走的?!”左良玉微微叹了口气。
“我说标兵回报叶县一片白地,本来是你家县尊的手笔。”马士秀嘿嘿笑道:“县令有守土之责,他失了军饷,还烧了城池,呵呵...”
屋中左良玉、左梦庚、马士秀三人闻言皆微微点头。
“白河谷?”
左良玉听完,不由奇道:“看来你家县尊很有些本事呀。”
左良玉微微一笑:“郑县令文书上说,当初接到军饷,半道上却被流贼截走,详细如何状况?”
也不开城门,只用吊篮将张石一行五人吊上城头,直接送到了左良玉府上。
张石懊丧道:“将军贤明,军饷恰是当时被截走的。我们只要三个百户,城中也只要两个百户,而贼人近万。簇拥而上,我们底子挡不住。县尊趁着贼人掠取军饷的时候出其不料率众出城策应,小人才苟活一命。但终归是失了军饷。”
“好了。”左良玉摆了摆手:“你家县尊行文书请我出兵夺回军饷,只道是军饷并未被运走,你来奉告本将军是如何回事?!”
“本来如此...”
左梦庚嘿嘿笑了起来:“公然是贼人,莫不是想独吞了吧?”
张石左等右等,终究比及城头回话。
张石道:“县尊集结了三个百户的兵马连夜前去舞阳,小人就在此中。在天亮之前赶到二郎山,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贼人就到了。”
“小人等惊骇军饷有失,便赶紧做了交代。护送军饷来的锦衣卫千户留在二郎山拖住贼人,小人等则押送着军饷从山后回叶县。”
张石点头道:“恰是。将军大抵如何也想不到此人的身份——是曾经督师辽东,却因擅杀大将、勾搭鞑子卖国的袁崇焕的先人。”
人说左良玉长身赪面,看来不差。此人坐在那边,也比旁人矮不了几分,淡红的面孔,自有一番威势。
虽说失了军饷,但这内里的环境,非战之罪。实在是力不能及,情有可原。
张石感喟道:“将军说的在理呀。”
张石一边说,一边将神采也做到位了,很有些跌宕起伏的味道。
当时郑允芝的确派了人向他求援,但当时他还在襄阳驻扎。
左良玉也不由吸了口冷气:“没想到此中另有如许的原因。难怪军饷丢失,倒是里应外合呀。”
这事,左良玉天然是晓得的。
“哦?!”
他一进门,瞥见左良玉,当即躬身一拜:“叶县百户张石,拜见左将军!”
张石道:“恰是。袁崇焕有一女,本该是放逐三千里,不晓得是谁把她救了出来。我家县尊猜想,这背后,必定另有黑手。并且职位不低。因为军饷的事除了少数一些职位很高的人,晓得的并未几。”
“那厥后呢?”左梦庚忍不住问道。
然后道:“抓住袁氏女,一番审判,晓得她是与闯贼麾下的贼将郝摇旗联络上的。而郝摇旗夺了军饷以后,并未运往开封,而是本身藏起来了。”
左良玉三人瞠目结舌。
张石面色一变,忙道:“这位将军怎能如许说话?!我家县尊为国为民之心,六合可鉴...”
“袁崇焕的先人?!”
只是眼神闪动,眉宇间略显阴鸷,不见正大。
“将军说到点子上了。”张石阿谀了一句,道:“颠末探查,县尊肯定郝摇旗是动了贪婪。他夺得军饷以后,将之藏了起来,一边假装不知情,打死不认账。厥后闯贼再增派兵马,他也没说。”
只五百人,尚能保的性命安然,就算是左良玉,也没有如许的掌控。何况还敢以两百人出城击贼,真是胆小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