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嬴翌没有回绝,带了些干粮,与二牛一起分开山谷,下山去了。

二牛等人听了,都沉默了。

小王庄到叶县有好几十里路。以嬴翌的脚程,几十里路不算甚么。但二牛却不可。嬴翌有些悔怨带上二牛了。如果只是他一人,最多一个小时便能够到达叶县。但带着二牛,紧赶慢赶也要一天。

嬴翌摇了点头:“不差这把。”

二牛捻起一些粉末,放在嘴里一尝,呸呸几声又咸又涩,欣喜叫道:“公然是盐!”

嬴翌把朴刀往地上一杵,道:“刀我就留下,磨一磨作防身用。这里是深山老林,猜想流贼没那本领寻到这里来。我这一去,也不晓得甚么时候能返来,但摆布就在几个月间。闯贼正围困开封,那畜牲是闯贼的侄子,驰名有姓,终归不会跑没了。等我杀了他,取别人头返来,为乡亲们祭奠。”

四嫂子道:“嬴哥儿,我看你一小我,很多事怕是不能兼顾,孙秀才又是个四体不勤的。不如让二牛跟你一起,也好打个动手。”

“当然是盐。”嬴翌看了一眼,没有在乎那些鹿,拄着朴刀道:“这片盐崖只是空中上凸起来的一小部分。如果全数开采出来,不知能产出多少青盐。早前我发明的时候,还曾想过为小王庄取利,但惊骇怀璧其罪,被人觊觎,就按捺下来。”

这片斜崖不过二三十米长,十多米高,处于山溪的一侧。远看青灰一片,光秃秃的。走到近前,嬴翌用朴刀好似切豆腐似的,切下一块石头,暴露内里青黄交集的光彩。

“嗯!”二牛狠狠的点头。

叫声乍起,盐崖那边惊起几头鹿飞奔而逃。

“大师伙放心在这儿住着。现在还是四月间,能种一些粮食就多种一些。山里有野物,你们几个大男人要重视防备,不要从流贼刀口下逃出来却被野物给吃了。”

“临时不要急,内里太乱。”嬴翌道:“等我下回返来再说。”

王四嫂说道:“带少了。有空还得回村一趟。”

二牛也惊了惊,说道:“这么多马蹄印,比上回还多。”

嬴翌带着幸运生还的十多人弃了小王庄废墟,进入方城山中,在山谷落户。让其别人清算山洞作为暂居,他就带着二牛往山谷那头出去,沿着一条已经干枯的山溪,走了大抵三四里,来到一片斜崖下。

嬴翌道:“都别多想。我发过誓,必然要杀了那畜牲,就必然要应验。”

听到嬴翌这话,四嫂子和二牛他们都愣住了。

翌日一早,天刚麻麻亮,两人就解缆了。

方才经历了厄难,恰是惶惑之时。是嬴翌给了他们安然感,但此时却要走。

出了方城山,天气已经垂垂暗下来。到小王庄,嬴翌看到了新奇的马蹄印,内心不由有些光荣。

“是一只虎?!”二牛惊奇道。

说着,嬴翌指了指那边:“那块大石头前面另有个盐潭。把内里的水舀出暴晒,能够晒出精盐。山中的野物常到这里来吃盐,我固然驱走了很多野物,但这里并不平安。今后取盐,要谨慎一点。”

“必然是他。不是他,谁来这犄角旮旯?”嬴翌道:“今晚就在村里安息,明天一早去叶县。如果能赶在一只虎这畜牲前面,就找机遇宰了他。”

其别人也连连劝道。

两人回到山谷,王四嫂他们已经把山洞略微清算了一遍,勉强能够住人。山洞里毕竟阴冷,幸亏流贼搜刮村庄只搜走了粮食财贿,像衣服被子之类的,看不上。前面进山的时候带了一些。

嬴翌点头:“不杀了一只虎这畜牲,我心不安。孙秀才还在叶县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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