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们都笑了起来。
便比方大明，若没有所谓的小冰河，若朝政能稍稍腐败一些，满鞑又有何能为？就凭他那几十上百万人丁？
本来驻守于潼关的李焕所部，碰到一些摸不着脑筋的费事。当然，这个费事能够不小，要不然李焕也不会心急火燎的求援。
嬴府后院。
又道：“不是有朱炳琨他们么？老爷何必亲身去？”
“不要急。”
三人徐行缓行，嬴翌感受着身侧两边温润的躯体的温度和暗香，道：“比方八方塔、地稷仪，是必备之物。单只方城山几座远远是不敷用的。”
李香君轻笑：“老爷做闲事呢。”
嬴翌道：“以讹传讹罢了。炎黄诸夏，几千年以降，烽烟烽火莫不伴跟着鞑虏兴衰。但你们发明没有，鞑虏昌隆之时，莫不是诸夏沉湎之时。一旦诸夏畅旺，鞑虏便是做狗也不成得了。周室孱羸时，诸胡内侵，有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秦时匈奴鼓起，不也被蒙恬北逐三千里？汉初民生凋敝，方有白登之围，而一待汉室畅旺，又有封狼居胥；随后不管五胡乱华还是唐宋之交，鞑虏内侵，皆是鞑虏畅旺而神州衰颓之时。若神州畅旺，鞑虏再如何畅旺，若要内侵，也不过是以卵击石。”
而变动的结果，让嬴翌极是对劲——这座八方塔，对元炁的摄取，效力比正品的要高出半成。
在新合金有端倪的同时，嬴翌对八方塔和地稷仪的运作道理，也有了更深切的体味。起码若现在再制这两种元器，比当初必然顺手的多。
“鞑子鼓吹满万不成敌，便是以声压人之道。”嬴翌道：“若只此，倒也无妨。却可叹朝政衰颓边军无能，帮着一起鼓吹，以鞑子的短长来推搪他们的无能——不是我们不短长，而是仇敌太超神。吹着吹着假的也成真的了。”
到三月中旬，嬴翌制成了一座八方塔。这座八方塔略有别于之前的八方塔。
嬴翌笑道：“如若不然，你还真觉得那鞑子铜头铁臂不成？”
不过八方塔、地稷仪甚么的，陈圆圆和李香君并不体贴。她们更在乎嬴翌用金元合金为她们做的一些小物件。
陈圆圆轻唤嬴翌，嬴翌落下最后一笔，放下合金板与玉笔，微微舒了口气。
淡淡的落日已渐西垂，灵灵亭亭而来，倒是后厨已备好晚餐。
随便谈笑，饭间，陈圆圆道：“老爷下月又要出征了么？”
元炁的事理过分通俗，临时不是嬴翌能够窥测的。直击元炁的事理，那是高屋建瓴，嬴翌远远没有这个资格。却能够从‘用’动手，从旁支到骨干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