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五顿首,躬身道:“另有一事,须得主公区置。末将留镇京师的赵金所部传来动静,附明廷内阁首辅周延儒手札一封。”
“喏。”
“哦?”嬴翌动机一转,道:“是和乘鹰的吧?”
王轶胜带领的亲卫部来的晚了,斩首很多,而未有所毁伤。作为嬴翌的亲卫,这一部兵马是最精锐的,兵器盔甲没甚么好说的,但均匀的体格强度,冠绝全军。加上又避开了鞑子最锋芒的时候,没有毁伤理所当然。
即便俘虏当中有汉人,但嬴翌冷心似铁,说杀就杀。
...
不过也仅此罢了,只要守城之力,而无野战之能。
白广恩一怔,与林部将对视一眼,齐齐回身,就要下关城。白广恩又赶紧顿住脚步:“守好关墙,本将去去就来。”
白广恩一愣,这马车固然已入关很多,但前面另有很多,一眼望不到头,不由惊道:“全都是首级?!”
白广恩看似沉着,实则心中非常孔殷。山海关这里不是关头,关头在于青山口和喜峰口四周的疆场。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皱巴巴未曾开封的手札,双手奉上。
这一波包衣被打退以后,过了大抵半个时候,鞑子那边又发了十几炮,仅两三颗炮子落在城头,未曾形成伤亡。随后一千包衣又上来了。
朱炳琨应喏一声,道:“主公,阿巴泰被俘,可要见一眼?”
王轶胜此时才问道:“山海关战况如何?”
“京观...”
则已下关城,拉着那传讯的兵卒就问:“王将军?但是王轶胜将军?!”
正见王轶胜在内侧关城下批示兵卒将一辆辆马车赶入关里。
白广恩听完,怔滞半晌,然后倒吸了口冷气:“全杀了?!”
他指了指一溜子入关的马车,道:“全都是首级。”
“别的...”
嬴翌道:“那是鞑子一方的异人,有些诡谲手腕也在道理当中。他跑了也好,恰好帮我给黄台吉这奴酋传个动静。”
朱炳琨退后一步,郑五上前:“主公,此战有一人逃脱。”
林部将,就是嬴翌留在山海关的一部兵马的部将。他与白广恩俱在城头观战,闻言冷着脸道:“白部将尽管守好山海关。”
白广恩难堪的笑了笑:“兄弟毕竟有些担忧嘛,林将军不要见怪。”
他但愿那边能尽快传来动静。
王轶胜道:“主公要在山海关外筑京观。”
传讯兵道:“恰是王将军!已入关了!”
语气已是生硬。
林部将毫无不测,白广恩则张大了嘴巴,惊的说不出话来。
朱炳琨等人对视一眼,皆心领神会。
嬴翌眉头一挑:“阿巴泰被俘虏了?命不小啊。”
四人齐齐顿首。
两人翻身上马,穿过关中兵道,前去驱逐。
然后却摆了摆手:“摆布一个鞑子,有甚么都雅的。杀了就是。”
震慑住,等河北平次序安稳之时,才是鞑子末日的开端。
半晌后道:“鞑子一向未曾出动精兵,仅以包衣主子攻关,企图昭然若揭。不过比及主公好动静传来,再看关下鞑子,又是甚么神采?”
嬴翌怔了下,笑了起来。他接过手札,扯开一目十行,几个呼吸后笑道:“些个老狗也不是蠢货。明廷将亡,都找前程呐。”
他直接绕过宁远,还拔掉了宁远与前屯卫之间的宁远中右所、广宁中后所,将坐镇宁远的吴三桂伶仃起来。
郑五道:“主公贤明。早前收紧口袋,正遇此人逃窜,本已困住待杀,不料此人竟有一只大鹰从天而降,将其带走。猝不及防之下,将士们未曾将他留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