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允芝摆了摆手。
郑允芝便将嬴翌的体例说了出来,道:“军饷事关严峻,锦衣卫现在已摆在明处。嬴百户的战略,我看恰好。刘总旗觉得如何?”
随后心中想到:“或许是我多想了。县中兵马皆我亲信,必然不会阳奉阴违。嬴翌只一人,又怎能异心?”
郑允芝点了点头:“等见到你家千户,你将本县的定见奉告他。锦衣卫是天子亲军,流贼乃天子亲信之患,千万莫要意气用事。”
他道:“战略不错。不过我不能做主。还要看千户大人如何区处。”
嬴翌道:“眼下天刚擦黑,间隔子时另有两三个时候。我想或答应以制备一些木箱车马,比及了二郎山,来个金蝉脱壳,行真假之道。让锦衣戍卫送的兵马在明处吸引贼人重视力,而我则悄悄带着军饷沿巷子赶回叶县。”
郑允芝才对嬴翌道:“这位是锦衣卫总旗官刘赟。他...”
“此番实教郑县尊难堪了。”
不由为郑允芝的公心,感到佩服。刘赟语气虽暖和,但对郑允芝这位县尊并没有太多的尊敬。如果换个宇量狭小的,怕是不顾大局,反倒叫嬴翌给锦衣卫找费事,而郑允芝却叫嬴翌忍耐按捺。
刘赟一笑,脸上疤痕扭曲,道:“上峰得闻郑县尊的动静,心中不安,遣我先行一步来打个前站。之前在牢中鞠问了贼首,情势的确不容悲观。由是我请县尊出兵,以保万无一失。”
嬴翌没想到郑允芝一开口,竟然是劝他。
刘总旗目光落在嬴翌身上,暴露一个狰狞却暖和的笑容。
等刘赟走后,好一会儿,郑允芝才道:“锦衣卫天子亲军,桀骜不驯。此番前去,如果遇衅,且按捺下来,以大事为重。”
他随后笑道:“小五慎重归慎重,却不及你才气。还是你去的好。”
刘赟笑了起来:“嬴百户公然豪放。”
郑允芝一听,心中思疑顿消,却又踌躇起来,道:“郑五固然慎重,但...”
嬴翌诚心道:“县尊放心,我省的。”
嬴翌点了点头,站起家来抱拳礼了一礼:“县尊,刘总旗,那我这便下去筹办了。”
实际上在进入书房的时候,嬴翌就发觉到屏风前面有人。但没想到是锦衣卫。
又道:“此事须得先与锦衣卫通个气。”
嬴翌一听,心中转动之间,踌躇半晌道:“流贼之事,不成不谨慎。为防万一,我有个别例,或许有效。”
此人一开口,又让嬴翌心中讶然。他脸上伤疤狰狞,但说话却轻声细语,斯斯文文的。
郑允芝笑道:“哦?有甚么体例说出来,先参详参详。”
随后奋发了一下精力,问道:“敢问县尊,何时开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