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广恩忙不迭爬起来道:“罪将与马科很有友情,其间事罪将愿一力担当之,只须半月,若不能令马科来降,罪将愿提头来见!”
两位道人此时从门外入内,皆神采沉重。嬴翌见之,伸手笑道:“两位真人请入坐。”
说着起家,拜了一拜。
白广恩道:“一则关宁极重,不成忽视。且早前接到动静,鞑子出兵数万,已至宁远,恐有战事。这第一个防备,就是防备鞑子。”
嬴翌笑道:“快了。”
然后转言:“两位真人弃清闲安闲而亲履战阵,此情此举令人佩服。请受我一拜。”
嬴翌听了,不由抚掌笑道:“说的不错。”
嬴翌看不上明军的战役力,但嬴翌人少,只六千兵马守不了这么长的防地。
一万四千余降兵临时被缴械,看押在虎帐当中。详细的区置,还要等嬴翌将山海关梳理通透了再说。
然后道:“那么依你之见,详细该如何区置?”
嬴翌嗯了一声,道:“接下来最首要的,是清理隐患。一万四千余降军,其心属吴三桂且固执不化者,皆要甄选出来。我不想留下任何隐患。此事王轶胜亲身卖力,白广恩辅之。”
他侃侃而言,极是详细:“关宁防地以宁远、广宁前屯卫和山海关为重心。山海关屯兵近两万,前屯卫两万,宁远现在有两万五千人。”
“喏!”
嬴翌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先起来吧。吴三桂不好区处,那马科呢?”
道:“快快请坐。”
白广恩一降,山海关则降。镇守山海关的近两万明军非常荣幸的只战死了不到五千。
但却见嬴翌话音一转,道:“但是我传闻你有一子,也已降鞑。”
“喏!”
白广恩是个极见机的人。或者说被嬴翌震破了胆,不敢有涓滴抵挡。当即便降了。
便听白广恩持续道:“吴三桂已去宁远,前屯卫有马科。吴三桂性猛且狡猾,其母舅祖大寿暮年降鞑,其必有联络。由是宁远两万余兵马,实不好区置。”
这两位真人不知嬴翌名姓,只道:“只要不是鞑子便好。”
两个道人一听,二话不说,信步入坐。
王轶胜起家出列,与白广恩一起顿首。
张真人又顿首道:“大人想必实际军务,贫道师兄弟二人不敢久留,还是告别的好。”
不然以嬴翌麾下雄师的杀性,不把山海关明军杀个七八成,恐怕不会停下来。
嬴翌笑道:“我尚未答话,两位真人怎入坐了?”
白广恩等一听,顿时心中了然。
“哦?”嬴翌笑道:“说来听听。”
白胖老羽士姓张,就是张真人,闻言惊道:“莫非神州已改朝换代?”
嬴翌叹道:“若天下人都有两位真人三分风骨,神州亦不至于如此境地。”
白胖老羽士笑道:“将军必非鞑子,不然不会言‘鞑子’。既非鞑子,便是汉家子,既是汉家子,老道与师弟就坐得。”
“只给你们一天时候。明天的这个时候,山海关必必要完整稳定下来。”
便见白广恩出列,躬身作揖道:“大人要取河北,除隐患,以罪将之见,须得有三个防备。”
这话一出口,白广恩额头上便冒出一片毛汗。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大人容禀。罪将劣子降鞑确为究竟,亦曾手札于罪将劝降。但大人明鉴啊,罪将决然是没有理睬啊!”
嬴翌微微点头,表示他持续说下去。
白广恩大喜,连连拜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贫道师兄弟亦是汉家子,虽避居山野,却也不敢或忘。东虏凶暴,残虐百姓,贫道等殊为不忍,略尽一分微薄之力,乃是本分。”白胖老道顿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