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闯贼没有率雄师来怼襄城,一则是因为嬴翌多次三番的胜利,临时吓住了李闯。二则彼时孙传庭还没有掺杂出去。
那中官讶异的看了郑允芝一眼,点了点头:“本来你就是力挽狂澜的郑允芝!”
孙秀才将密报递给郑允芝:“郑大人一看便知。”
虽说都是贼,但张献忠与革左并非一起人马,相互有合作。加上有总兵黄得功、刘良佐的围歼,虽屡有胜负,但张献忠过的并不快意。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孙传庭掺杂出去了,李闯一旦亲率雄师而来,那多数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连带嬴翌一块儿做掉。
本来这一封密报,乃是舞阳周力加急传来。却道是汝宁府有贼兵踪迹,经详确察,发明是献贼,竟已屯兵遂平,有窥测南阳的迹象。
不久之前,张献忠接到李闯的求援信,他欢畅的哈哈大笑。遐想当初,李闯强势多般逼迫,几乎杀了他张献忠,到现在还不是要向他求援?
孙秀才道:“非是惶恐。若主公在此,献贼兵马再多我也不担忧。但主公北去,眼下还不知在那边。周力所部不过两千五百人...再则献贼若来,舞阳空中开荒耕作的大事如何办?”
孙秀才点头道:“恰是献贼。此贼又从淮南来了!”
郑允芝听了孙秀才抱怨,不由笑了起来:“闯贼尚且不惧,何况献贼?你算算这南阳空中,折在我这半子手中的人马有多少?戋戋不过几万人马,何必惶恐。”
郑允芝和孙秀才一怔,忙把人唤出去,便见书佐脸孔通红非常冲动模样,不由问道:“产生了甚么事?”
郑允芝带了一大票吏员书佐来到衙门外,钦差已在门外。只是钦差模样,分外狼狈,数十人皆风霜灰尘劈面,没有半点光鲜。
郑允芝忙上前一步,作揖道:“本官郑允芝。”
中官自是巴不得,当下嘻嘻一笑,入了衙门。
因而他设法甩开黄得功、刘良佐,只带上精锐老贼,翻越大别山,进入汝宁府。
嬴翌内心策画着:“闯贼败北孙传庭以后,不知他会携大胜之势与我怼一怼呢,还是反身去破开封?”
正在这时候,有书佐来报。
...
郑允芝站起家来,道:“快带我前去驱逐钦差。”
“恰是下官。”郑允芝伸手一引:“钦差千里风尘,不如先入内拂尘洗尘以后再说。”
南阳府以东便是汝宁府,都是河南治下。而汝宁府与南直隶的庐州府、凤阳府相邻。客岁献贼在湖广吃了大亏,不得已投奔李闯,但为李闯所忌,几乎被李闯干掉,是罗汝才放走了他。
郑允芝道:“你看着办。只要不担搁裕州和叶县的耕作大事便可。”
正幸亏淮南过的不快意,淮南地理庞大,大地主、贩子的权势极强,招募民团,四周反击,如一张无形的大网,令张献忠如坠泥潭。李闯请他挥兵攻南阳。张献忠思忖着既然在淮南不好翻残局面,那就换个处所――比如回关中?或者湖广?四川?
周力不敢怠慢,一边严加防备,一边传信裕州。
孙秀才拿着一封密报吃紧忙忙走进郑允芝办公的厅里:“郑大人,郑大人!”
孙秀才点头,疾步拜别。
一干钦差见一大票人从衙门中仓促出来,为首的一其中官嘶声道:“谁是主事的?”
“钦差?!”
郑允芝和孙秀才对视一眼,眼神当中有了不异的猜想,两人齐齐暴露忧色,郑允芝强自按捺下来:“秀才,你先去把其间事办好,我来驱逐钦差。”
张献忠进入汝宁府以后,趁汝阳不备,几乎将其攻破。幸亏汝阳反应极快,稳住情势,张献忠无法,只得进兵遂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