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宗第仓促赶到城头,城外已是一片大乱。
他们迈着沉重而坚固的法度,不快不慢,不急不躁,只是杀。只是杀,并且越杀越流利,越杀越整齐!
殛毙的主力,是前面的枪兵。
不管是标兵夜不收之间的战役,还是几十人几百人之间的小范围战役,他们都是一败涂地,乃至频频被人绞杀一空。
站在城头,袁宗第一眼看的清楚。这支襄城来仇敌数并未几,只要两三千人。若能好生构造一下,只凭城外这七八万流民,就能挡住他们。
约莫中午,一个贼头仓促赶来,一把推开屋门,门内凄厉的惨叫顿时高文。
抬起一脚踹开他,袁宗第大喝一声:“来人,为我着甲备马!”
郑九这才从殛毙的镇静当中惊醒过来,昂首一看,正瞥见远处禹州城头林里的贼子。
“一里半了?”
袁宗第并非愚鲁之辈,获得李闯号令以后,心机一转,便有了战略。他将七八万附从炮灰从城西赶到城南,又将麾下军队收支鼓噪,却在这些行动的袒护之下,悄悄令亲信带上了一支以一千老营和九千贼兵构成的‘精锐’军队,埋伏在襄城通往郏县的必经之处。
“不...不太清楚。”贼头低下头。
“不晓得?那要你有甚么用?”
只要弓手,稀稀拉拉的,在保持手臂不酸软的前提下,偶尔射出一箭。
“是,大人!未免贼人发炮,或适可而止!”
终究听到炮声。倒是城头贼人持不住压力。有人胡乱开炮了。因而不等袁宗第吼怒出声,城头的十多门各色炮子,第一轮乱打一气全打了出去,却连一个郑九所部的兵士都没打着。
“若不出料想,应当是。”
郑九奸笑:“乌合之众,贼子也!来呀,给这些贼子看看本部将的火力!”
但没想到他部下的贼头早被襄城敌军打怕了,一见到敌军第一个想的不是抵当,而是跑路――丢下几万附从跑城里来了。
“紧守城门,毫不能开门!”袁宗第喝道:“让儿郎们做好筹办,把炮子给老资架起来,狗入的敢过来,就把命留下!”
因而被打怕了,不敢再战,龟缩城中。
城头上,不知多少贼兵惶恐莫名――这是一队杀人机器吗?!
袁宗第如何不知闯王企图?
袁宗第来回踱步,按捺烦躁,却心中一股暴戾实在按捺不住,便叫人拖来几个女子,虐待以解压力。
袁宗第嗯了一声,大步就走,走到贼头身边,一把抽出贼头腰间的腰刀,狠狠一刀将这贼头捅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