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想叫人将乞丐拖下去,还没开口就听到身后响起淡淡的咳嗽声。
你便三番五次地让春燕派人去湖州刺杀至公子,最后一次还让人在道观放火,诡计烧死至公子。
他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来,冲陈氏晃了晃。
他浑身一凛,转头看到六皇子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张旺看。
两个保护上前去拖张旺,被红袖拦住。
沈初嘴角勾起一抹嘲弄,“我歪曲您?既然夫人如此说,不如你亲身审审这位假大师,看看能不能审出我歪曲您的证据。”
春燕就是之前被她措置的亲信王妈妈,是她的贴身丫环,本是外放出去嫁人的。
不幸春燕替你做了一辈子事,忠心耿耿,你却狠心至此,对她毫不手软。”
这个大师竟然一向在都城,还是春燕的相好?
他和陈氏伉俪多年,看她这模样,心中已模糊猜到当年沈初的命格定然是被陈氏动过手脚的。
她默许了春燕的主张,沈老夫人摔断腿时,楼梯上的灯油就是春燕亲手抹上去的。
算起来竟比他还惨。
你心中嫉恨,几次三番命春燕害至公子,前次在净国寺就是你暗中给至公子下迷药,想将他丢入李将军闺女房中。”
“毒妇,竟然真的是你!”长宁侯看着陈氏的目光恨不得吃了她。
长宁侯眉头皱得死紧。
也许他就是编造谎话来教唆我们之间的豪情,用心废弛我们长宁侯府的名声呢。
厥后春燕夫君早死,又没有孩子,便找到侯府想回她身边服侍。
即便陈氏错了,也应当关起门来自家处理此事。
沈老夫人又满脸猜疑地看向沈初。
“方才是我一时气急说错了话,我是说阿初你别被这个乞丐乱来了。
若不是陈氏整这一出,沈初就不会被送到道观,也不会和他父子之前冷淡至此。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庞大滋味在心底涌起,或许这就是同病相怜?
“六皇子,小人所说的都是究竟,能够查证册子上记录的人便能将这毒妇所做的事查得一清二楚。
长宁侯神采大变,抬手就甩了陈氏一个耳光。
张旺指着陈氏,接着道:“厥后至公子没入彀,你又让人杀了身边的丫环丢入至公子房里,诡计栽赃至公子杀人。
本来沈初的童年同他普通盘曲,他起码另有母妃几年的心疼,而沈初倒是爹不疼,嫡母算计,姨娘软弱。
陈氏仍旧咬死了不承认,“我底子没做过这些事。”
皇后娘娘来了,看谁还敢热诚她!
城南的宅子便是她送给春燕的嫁奁。
这让他非常愤怒。
陈氏神采大变,尖声道:“开口,你胡说,快把他给我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