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满眼都是身为母亲的绝望与有力,拽着沈初的衣袖苦苦要求,仿佛在绝望当中抓住一根拯救稻草。
但贺正祥现在是督察院左督御史,沈初感觉还是要先禀报一声才好。
李承宣当即就承诺下来,还笑眯眯地说:“能跟阿月朔路做事,我当然情愿啊,我这就回家求祖母,让她去求陛下允我进督察院。”
说曹操,曹操到。
走到柳儿胡同拐角的时候,偏巧撞到一小我,那人不慎被马蹄踩到了腹部。
清河郡主昂首,泪眼昏黄中,一道湖蓝色的身影走了过来。
她话音一落,内里就响起李承宣焦心的声音,“阿初,你在吗?”
他笑呵呵地看着沈初,“用哪个身份问话,小沈大人可要想好了再答复啊。”
清河郡主拭去腮边的泪,强忍着焦灼,“好,我听你们的,阿俊的事,就奉求你们了。
但她看得出来李承宣不想做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后辈,不然前次龙舟赛上,他也不会为了一杆红缨枪那般冒死想赢了比赛。
“郡主。”
阿初,这可如何办啊?阿俊会不会被判刑啊?”
“阿俊出事了,你帮他想想体例。”
沈初望着他眼巴巴的眼神,沉默半晌,轻声道:“不会轻多少。”
案子还不决审,定然不会让郡主意阿俊,不若郡主先回府,有任何动静,我让承宣兄及时奉告您。”
阿俊他不是用心踩伤人的啊,这...判刑的时候会不会考虑轻判?”
“我来便是想体味事情原委,看看能不能帮到阿俊。
“是小公爷李承宣。”
昨夜宴席快散时,她特地问了李承宣的设法。
沈初无法,“走吧,出来见见耿大人。”
清河郡主正在同大理寺卿耿怀义谈判,想见儿子一面。
清河郡主失魂落魄地被请了出来,想起丈夫多年卧床不起,独一的儿子现在又成了杀人犯,不由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陛下即位,康王病逝,陛下内心大抵存了心结,并不爱好清河郡主一家。”
她抹去眼泪,才看清了面前的人,穿戴湖蓝色官服的少年,唇红齿白,温润如玉,恰是沈初。
我过来的时候,大理寺已经上门拿人了。
“都怪我,昨夜不该让他多喝酒的,更不该发起骑马回家。
城阳大长公主不准他做武将,那便先让他做文官尝尝。
沈初笑着道:“既然大人也同意,那今儿下午我便让他来督察院报导吧。”
沈初赶紧迎出去,“你如何现在来了?产生甚么事了?”
今儿一早却有人上周家,说昨夜被阿俊踩伤的人死了,死者家眷一状告到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