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那叫一个利落。
裴渊大马金刀地坐下,用两根手指夹着银票扫了一眼,冷冷看向冯二老爷。
“殿下,差未几得了。”
“我们冯家说话向来算话,承诺你的分毫都不差,来,我们先喝酒。”
裴渊冷哼,“因为沈初谨慎眼又好算计,行事莽撞打动,没有脑筋,高傲而爱逞能,的确......”
“证物?能够啊,让你们家主子亲身来拿。”
亲信问:“二老爷,这回可如何办?莫非我们今后又要受他们威胁不成?”
“身后英名?”裴渊倏然神采一沉,“我如果说不想要沈初有身后英名呢?”
冯二老爷心中暗嗤,公然,人都是无私的。
裴渊点头,“懂了,冯国舅本日想封的是本皇子的口。
这对本皇子有何好处?”
冯二老爷背动手在屋里盘桓半晌,道:“这些年我们始终没查到江宏志手上的证物藏在那里。
早晨,香飘楼。
冯二老爷嘲笑,“受江宏志威胁也就算了,甚么阿猫阿狗的,都敢来威胁我们冯家。
哪儿找来的大豁牙杀手?
裴渊双眸微眯,“冯国舅的算盘打得挺响啊。
冯二老爷......
冯二老爷笑了,“天然是江宏志头上,他发卖私盐,杀妻害女,倒也不在乎再多一桩暗害钦差的罪名,殿下说是不是?”
飞鹰卫乔装的黑衣人嗤笑。
只是可惜小沈大人在调查此案的过程中不慎被害,实在令人感到怜惜啊。
沈初不过一个御史,又不是甚么绝世宝贝,一万两还少吗?
冯二老爷道:“陛下命殿下和小沈大人一起前来长沙府巡盐,小沈大人遇害,恐怕殿下也不好和陛下交差吧?
微臣也是才刚得知此事,正在措置善后呢。”
亲信笑得一脸奉承,“二老爷说的是,一个小小的御史,也敢和我们冯家对着干。
黑衣人老迈在裴渊手里呢,他天然见不到。
冯二老爷心底暗骂黑衣人老迈,却还是先拿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递了畴昔。
冯二老爷觑着他的神采,摸索道:“殿下曲解了,是部下不懂事,竟然和江湖构造勾搭害了小沈大人。
亲信勃然大怒,“你们这是背信弃义,当初说好的,杀了人,拿回证物,我就把剩下的五千两银子给你们结算。”
房门从内里踢开了。
砰。
至于盐户暴动,都是姚四海勾搭江宏志发卖私盐,苛待盐工而至,殿下也已帮手小沈大人查明。
黑衣人老迈豁着少了六颗大牙的嘴,呈现在了香飘楼的雅间中。
“殿下是受命前来剿匪的,现在雷公寨的匪贼已经全数被抓,殿下的任务已经美满完成。
裴渊摇着玉骨扇,似笑非笑,“哦,接着说。”
“如何?堂堂朝廷钦差的命,只值一万两银子?”
冯二老爷早就在心底打好了腹稿,想着先虚与委蛇一番,然后假装承诺黑衣人老迈的前提,哄他喝下毒酒。
黑衣人面无神采隧道:“我家老迈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先把杀了沈初的尾款结了,再谈其他的。”
亲信服从,立即去了插旌旗的酒楼,去见黑衣人老迈。
冯二老爷神采一沉,“不成,他毕竟是皇子,手里又有飞鹰卫,我们很难到手。
殿下感觉这么向陛下复命,是不是分身其美呢?”
见到的只是飞鹰卫乔装的黑衣人。
裴渊眉峰微挑,“是吗?说说看,你筹算如何措置善后?”
香满楼就是他们冯家的财产,要在饭菜里动甚么手脚非常轻易。
“我们老迈现在看不上五千两银子了,有这几封证物在手上,还不是要多少银子就有多少银子。
冯二老爷一头雾水,暗自抱怨亲信。
“呸,甚么狗屁江湖构造,也敢威胁我冯家。”冯二老爷狠狠淬了一口,眼中闪过一抹阴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