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眼底闪过一抹阴沉,脸上倒是一副担忧的神情。
“殿下身上有伤,那么严峻的伤,如何去扬州啊?”
金宝跪在地上,不断地叩首。
他还说好多天没见到陛下,内心实在驰念,念叨说哪怕眼下不能去见陛下,能为陛下办差也是好的。”
陛下都亲身来探视殿下了,心中天然是疼惜殿下的,又如何会见怪殿下呢。”
恒王心中大喜,脸上却不敢透暴露来,故作活力地瞪着金宝。
隆庆帝神采微变,想起裴渊对沈初那含混的情义,想起裴渊因为沈初才咬牙承诺了赐婚的事。
呜呜,太好了,不消死了,也不消到了地下只能和周太医这个木板脸作伴了。
我倒是想去啊,父皇让我去吗?”
另有人说在扬州看到了六弟,我当时还斥责了那人,六弟好幸亏都城养伤,如何能够会去扬州呢。
周太医抿着嘴唇,视死如归般点了点头。
“混账东西,还不从速给朕滚出去?”屋内响起隆庆帝的斥责声。
“四皇兄看到我,仿佛很惊奇?”
恒王神采顿时就黑了。
恒王心中便有了底气,号召着禁卫军出去将金宝和周太医拖出去,摁在了凳子上。
周太医跪在地上,瑟瑟颤栗,却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肯说。
“你的伤势如何了?”
说,睿王去那里了?”
“哼,老六从小就是个不循分的,受伤了也不晓得好好保养,想来在府里待得闷了,跑到街上去闲逛了。”
预期的疼痛却没有落下来,头顶响起一道笑得混不吝的声音。
隆庆帝也瞪着他,“快说,到底去那里了?”
裴渊脸上闪过一抹惊奇,大步迈了出来。
“主子正想出门去找殿下呢,陛下和恒王就来了,主子怕陛下指责殿下不好好养伤,还出去乱跑。
金宝神采泛白,心中悄悄叫苦。
他如何做到的?
心中对恒王的话便信了几分。
“六弟,你就别支支吾吾了,你若真的去了扬州也没甚么,劈面向父皇请个罪就是了。”
又或者是去了飞鹰卫,殿下在府里闷了好久,早就想回飞鹰卫了。
恒王上前一脚踹在金宝的腰上,“狗主子,陛下问话,你也敢坦白。
“去扬州?”裴渊一脸错愕,“哪个王八羔子说我去扬州了?
金宝哭丧着脸道:“主子真的不晓得啊,今儿早上主子起迟了,醒来就看到床上没人了。
隆庆帝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他跪在地上向隆庆帝磕了个头。
金宝吸了吸鼻子,不幸兮兮地对中间一样被摁在凳子上的周太医道:
金宝一番话,令隆庆帝神采和缓了两分,脸上只剩下了两分余怒。
隆庆帝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