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伸手扶起陆忠,“忠叔不必如此。”
两人一进屋,陆忠忍不住又对沈初说了一遍裴渊为陆家军做的统统。
他的嗓门不小,加上沈初正大光亮地偷听,便将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
如果你记得他们,你就不会听任朝廷对战死的陆家军家眷不管不问,连一两抚恤金都没领到过。”
阿初夸他了呢。
厥后殿下建了清风楼和金玉楼后,红利的银子大半都送到了凉州,暗中帮助陆家军的亲眷。
陆忠不成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倏然大步上前,冲动地喊了一声。
“忠叔,你叫他甚么?”
两年前,我家殿下接掌飞鹰卫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派我悄悄入凉州。
裴渊拍了拍她的胳膊,表示她稍安勿躁,然后表示陆忠跟他走。
她第一次见到裴渊的时候,也发明了这一点。
“陆忠一介粗鄙武夫,那里有资格让睿王殿下叫一声叔。”
沈初愣了下,忍不住笑了。
陆忠心中本来就对他有定见,现在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杜松上前一步,从怀里摸出一叠纸丢了过来。
“殿下的亲卫杜松。”
沈初赶紧道:“忠叔。”
身后响起一道愤恚的声音。
“我们去院子里说。”
这个谨慎眼的男人啊。
陆忠一脸惭愧之色,搓动手神采讪讪。
你若不信,能够回凉州去查探一番。”
“殿下,我陆忠是个粗人,多余的话不会说,为你对陆家军亲眷的帮助,我给你叩首了。”
裴渊脸顿时就黑了。
厥后想想,裴渊和陆湛是亲表兄弟,长得类似也能了解。
十年前,他在宫里醒来的时候,先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既然都说开了,还是进屋说话吧。”
她干脆抱了元宝,趴在窗前,一边撸猫,一边侧耳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
沈初仿佛发觉到他的心机,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试图用力回想一番,谁知全部脑袋却如同针扎普通,巨疼非常。
沈月朔愣,目光一寸寸梭过裴渊的脸。
你贵为飞鹰卫统帅,连为陆家军说句话都不肯吗?”
有的陌生,有的熟谙。
“六哥,他是忠叔,陆伯伯跟前的四大副将之一。”
裴渊皱眉,“你对我有定见?有话劈面说清楚,别阴阳怪气的。”
“你不准对我说感谢,这是陆家的事。”
说到这个,沈初赶紧问:“你刚才出去探听的环境如何样?
裴渊神采淡淡地看着陆忠,“你想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