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短打服没被扯坏,不然她女扮男装的身份本日必定透露无遗。
沈初大喜,红袖来得真是及时啊。
抬眼对上裴渊的脸,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沈初被他看得后背发凉。
一对上血红的蛇信子,她忍不住又僵住了。
“滚!”
沈初走进沧浪亭的时候,三皇子正满脸委曲地跪在地上哭诉。
裴渊双眸微眯,眸中闪过一道猜疑。
裴渊一放手,她下认识一抖。
“很好笑?”裴渊阴恻恻地看着她。
“是殿下先拿蛇来吓微臣的,微臣在惊骇之下不免做出一些应急反应,请殿下恕罪。”
本来这家伙晓得了本身用机括刀忽悠他的事,以是才用心扔蛇恐吓她。
“微臣自知玷辱殿下,难逃一死,本日就请殿下就给微臣一个痛快吧。”
沈初面无神采,“本官只看到一只爱咬人的狗。”
“呵,很好。”
沧浪亭建在莫愁湖上,中间有曲桥连着岸边用来歇息的两层小楼,建得又大又宽广,是专门用来旁观龙舟赛的看台。
“被狐狸爪子捶了。”
有红袖在内里守着,她放心肠将身上的湿衣裳包含裹胸全都换了一遍。
刚系好,耳边有劲风袭来。
不过,这家伙的身材实在挺耐看。
沈初浑身都僵住了,不是吧,这家伙来真的?
裴渊潋滟的桃花眼中泛着冷怒,目光梭过沈初的脖子,仿佛在衡量从那里动手比较好。
谁晓得儿臣一出来,沈初就扑过来撕扯儿臣的衣裳。
“沈初!”
沈初借着这个机会敏捷系好短打服的腰带。
“啊?那这只狐狸挺会啊,两边打得挺....嗯,均匀。”
“一条不会进犯人的靛青蛇罢了,就吓得你心神俱裂,怯懦鬼。”
沈初.....你当我真奇怪看啊?
本皇子现在思疑,你先前说只摸了本皇子的腹部是不是乱来我?”
决不能让裴渊看到她的裹胸布!
他抬手狠狠劈向沈初的脖子。
她咬咬牙,脖子一仰,满脸诚心肠望着裴渊。
“如何?心虚了?”
儿臣真是冤枉啊,求父皇给儿臣做主。”
沈初倏然收住笑,非常无辜。
板屋门翻开了,裴渊换了一身暗红色斑斓长袍出来,束发的玉冠拿了下来,只用玄色发圈束着,看起来倒比平时多了两分萧洒不羁。
裴渊这厮,睚眦必报,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绝对不会这么美意。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不怕死的。”
两人一前一掉队来,手里还拿着洁净的衣裳。
“扯平?”裴渊冷哼,“摸了我,又打了我,还想扯平?”
屋里传来孙严和裴渊的说话声。
沈初点头,“没事,别担忧。”
内里响起孙严和红袖的声音。
想起裴渊刚才还想拧断本身的脑袋,沈初刹时反对了本身的猜想。
沈初倏然瞪圆了眼睛。
沈初拍拍李承宣,“我先去见驾,一会儿要比赛了,你再练练打鼓。”
“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方能消本皇子心头之恨。”
说完,她两眼一闭,一副安闲赴死的模样。
“公子!”
她接过衣裳,不敢招惹裴渊,“殿下先换衣裳,微臣出去等着。”
他冷冷地撇向沈初,“爱咬人的狗?嗯?”
她悄悄展开一只眼,却见裴渊倏然松开她的衣领,手也收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