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必然要让陛下恼了沈初,最好是罢官杖毙。
现在反而被三皇子倒打一耙,他刚才哭诉的意义清楚是表示陛下,本身与皇后娘娘同谋,谗谄他。
沈初垂眸,目光落在飘落到脚下的花笺上,缓缓捡起一张捻了捻。
“那你们说说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隆庆帝沉着脸扫过手札,皱眉看向沈初:“沈初,你来讲说看这些情诗如何回事?”
有一本现成的检索目次在宫里呢。
冯皇后叹了口气,“臣妾传闻有人在这里白日宣淫,一时大怒,怕这等肮脏事污了陛下的眼。
隆庆帝:“你想说有人仿照你的笔迹,用心谗谄你?是谁?”
“儿臣所言句句是真,父皇请看,这些都是沈初写给儿臣的情诗,儿臣畴昔本想还给他的。”
人群一片哗然。
隆庆帝又气又急,“这上面可都是你的笔迹,朕看你满腹诗书,才调弥漫,钦点你做状元,做御史,不是让你来勾引朕的儿子。”
公然,三皇子话音一落,隆庆帝的神采就沉了下去。
陈氏眼底闪现出一抹笑意,若不是人多眼杂,她都要欢畅地笑出声来。
“手札在此,你另有甚么好抵赖的?”
上面写着:心去无人知,情来不自禁。
隆庆帝道:“朕没思疑甚么,现在朕想听皇后说。”
冯皇后神采微变,“陛下是思疑臣妾与长宁侯府同谋,谗谄三皇子不成?”
“孝子,你是不是猪油蒙了心,竟然写这等艳诗欺侮三皇子?还不从速给三皇子叩首报歉?”
沈初重视力都在花笺身上,没有防备,后背重重挨了长宁侯一脚。
皇后在宫里,想拿到她写的东西,仿照她的笔迹并不难。
微臣常日里只用浅显宣纸,从未用过浣花笺,陛下能够让人查问侯府下人,一问便知。”
若打算失利,便全推到沈初身上,让沈初来停歇陛下的肝火。
“陛下都情愿听儿子辩白,父亲就迫不及待地给儿子扣上断袖无耻的帽子了?”
满朝文武谁不晓得长宁侯府和臣妾的干系,沈初算是臣妾的表外甥,臣妾还盼着他能帮着太子呢。
沈初的笔迹是皇后拿到的,浣花笺是陈氏带进宫的,找人仿照了沈初的笔迹,然后打发长宁侯府的小厮用沈初的名义送给了三皇子。
三皇子的哭诉还在持续,“儿臣去找沈初是临时起意,皇后娘娘如何会俄然出去,还认定是儿臣欺侮逼迫沈初?”
笔迹峥嵘,可见风骨,乍一看确切是她的笔迹。
战略是好的,只是谁也没想到她会直接跳了湖。
陈氏站在一群女眷中间,对着她暴露一抹对劲的笑容。
既能借着她毁了三皇子,帮太子处理一个政敌,还能借着三皇子毁了她,为陈氏处理一个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