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虚握了握玉止戈的手,轻笑道:“有大师兄和余师伯在,自是没有大题目。阿止,这是你扁童心扁师姐,她是单系木灵根,为第四峰公孙师伯座下大弟子,炼丹本领在三代弟子中无人能出其右。”

姜子虚领着玉止戈行走在一条山道之上,这山道修得宽广洁净,如同红玉的神仙枫枝桠层层叠叠铺展在面前,时不时有比成人手掌还大上一圈儿的枫叶扭转飘落,路面上已然堆叠了很多,就像有一层薄薄的血脂流淌在脚下。

姜子虚应道:“是,阿止是天生冰灵根,很得徒弟的情意。”

他悔怨的,或许不但仅是孤负了掌门的教诲,更有当年抛妻弃女来追随这一条水月镜花般的长生之路。暮年回顾时,他的手中甚么都抓不住,只能带着一腔怅惘与孤傲守在这偏僻角落,用仅剩的生命来怀想他枯乏而寥落的畴昔。

姜子虚摸了摸玉止戈柔嫩的头发,笑道:“阿止是徒弟新收的关门弟子,我正要带他去领身份玉牌。”

老修士又叹了口气,昏黄的眼中有一丝难懂的痛苦和寥寂,这使他整小我看上去都仿佛被一种苦楚的暮色覆盖,伛偻身形似一盏将要燃尽的油灯,摆了摆手,又埋头下去写字了。

玉止戈又转头看了一眼,仿佛透过悠远的间隔再次看清了阿谁伏案誊写的衰老身影。

老修士摸索着从腰间的储物袋中倒出一块火红的玉牌,用长长的指甲在上面刻出“玉止戈”三个古朴的小字,他的字写得非常好,如果拿到尘寰,恐怕是真正的一字令媛,只是放在赤元门中,却只能拿来给人刻刻名字,罕见人会重视到他的存在。

玉止戈眉头一挑,伸手接过这敌手环,这手环通身是一条衔尾的烛龙,光彩青黑,非金非木,动手却颇沉,一只冰冷、一只微温,一看便不是甚么凡物。在苗王山那一战,为了激发走蛟之势,玉止戈几近将通身的宝贝和灵玉都引爆了,现在除了那一枚打神锥,算是真正的两袖清风、身无长物,扁童心这护身宝贝,送的实在是及时。

玉止戈板着一张脸,深切感觉这小我必然是出门忘了吃药。

姜子虚展开眼,惊诧看向玉止戈,那少年神情仍稍显平淡寡情,倒是叫他越看越喜好,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轻笑道:“好阿止,你就是我的小福星。”

扁童心面露猎奇:“他是?”

玉止戈淡淡道:“师姐好。”

“高傲师兄以后,也就小姜你还会来看看我这把将要入土的老骨头。这赤元门中,只怕已没有几小我记得我靳魏的存在了。”老修士轻叹一声,从身后的架子上摘下一枚玉简,连同玉牌一起塞到了玉止戈手里,“你是徒弟的关门弟子,一应法诀丹药自有徒弟为你筹办。这是赤元门的舆图,其上有详确注解,想来小姜也会给你解释,你保管好便是。”

“童心,你出关了?”姜子虚微微一顿,脸上很快暴露温润温和的笑意,眸子里如同含着碧绿的水波,让人不自禁便产生靠近之意。

“你的分缘很好。”又走了一段时候,玉止戈俄然道,“我们走了一起,遇见五个修士,此中有三个都与你打了号召。”

姜子虚看了看他,轻笑道:“我是掌门的记名弟子,身份虚高,如大师兄那样的天然看我不上,但门派中,毕竟是中基层的修士较多些。”

扁童心见姜子虚神采暖和,便晓得贰内心对这方才入门的小师弟是非常爱好的,何况玉止戈的身份也的确不凡,淳于峥无子,姜子虚又只是记名弟子,算来算去也只要秦非莲和玉止戈两个门徒,今后不管是谁做掌门,师兄弟间的干系老是比旁人要亲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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