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素捂着嘴笑道:“哎呦,他可总算冲要破赤忱境了?这可了不得,等他出了关必定要好好庆贺一番。”

夜间的赤元主殿灯火透明、歌舞升平,此次内门大比名列前百的弟子现在都端坐在殿中,觥筹交叉,嬉笑酬酢,浑然一副修士间罕见的热烈场面。

蓝衣修士喃喃感慨了一句,神采不明地看着面前这一片方寸火湖,火湖中涌动着滚热的岩浆,数枝红底白丝莲花拱绕着一座紫色的玉台次第盛开,玉台上盘坐的白衣青年俄然展开了眼睛,他乌黑的发丝上腾跃着一线红光,看上去分外明丽。

“站住!你是何人,不晓得这里是赤元门重地,不得擅闯吗!还不速速退去!”两个着黑甲的修士俄然自山道绝顶跳出,蓝衣修士恍若未觉,仍哼唱着那古怪苦楚的小调淡然走过,但是他的袖中仿佛缓慢地钻出了甚么,如同两道青色的闪电,一口咬在两个黑甲修士的脖子上,二人白眼一翻,嘴皮子爬动了一下,便被放倒在地存亡不知了。

余靖则更加直接,他重重拍了拍玉止戈的肩膀,笑得几近合不拢嘴:“做得好!哈哈,有你师伯我当年的风采!”

秦非莲神采凝重,几次念动口诀,鼎中的动静却越来越大,至阳和至阴两种颠簸从鼎中天下逸散而出,秦非莲神采阵青阵白,再也握不住这只鼎,脱手便一把扔了出去!

“那是一件上品灵器!”余靖满面惊色,像他如许的婴境修士,手中也不过只要一两件压箱底的中品灵器罢了,他这个秦师侄,恐怕真的是气运加身,奇遇很多!

“你是何人!缘何突入本尊清修之地!”

“姜师弟呢,你们不是一贯形影不离?他也是此次大比的前三名,不出来露个脸但是说不畴昔。”兰若素端着一杯美酒微微凑过来,她的身上带着一种浅淡的香气,不浓烈,不逼人,却极轻易叫人重视到。

陆青尘剜了他一眼,嘲笑道:“风采?我如何记得余师弟当年不过是戋戋第九名?莫非师弟年龄已高,连正数第一和倒数第二的不同也辩白不出来了?”

陆青尘忙柔声劝道:“非莲不是那不知分寸之人,夫君且消消气。依我看,就这么判他赢吧,也别叫阿止在鼎里吃了苦。”

着一袭蓝衣的男人脚步迟缓而安闲地行走在山道上,他嘴里哼唱着一种莫名古怪的小调,仿佛并没有甚么章法,却恰好从支离破裂中透出一种令民气悸的苦楚感,他的脸上带着一张山下赤元城中到处可见的木质黑狐狸面具,两颊有烟云般的紫色纹路,带着一些难言的妖异冰冷。

淳于峥微微点头,约莫是感觉她说的在理,神采便也和缓了很多。

忽的一声清脆道喝响彻山头,继而便有一道龙吟应和而起,这龙吟庞大、悠长,仿佛超越亘古群山连绵而来,秦非莲握在手中的蓝色小鼎俄然狠恶颤栗起来,紫色魔心焰簌簌颤栗,仿佛对这龙吟极其惊骇和害怕。

蓝衣修士声音带笑,狐狸面具下的两只眼睛弯的如同新月,温和的笑声卷起微微的波纹,仿佛吹皱了这一池春水,带着数不尽的缠绵情义:“我是――来取你命的人啊!

玉止戈点了点头,神采却不见得放松些许,那种隐蔽的不妙仍盘亘在贰心头,导致他更加感觉彻夜会产生一些事情。

上品灵器炸裂的阵容几近难以用笔墨描述,庞大的灵光像水波般淹没了数个山头,淳于峥等人已从高台上站起,数名灰衣长老井然有序地启动了阵旗护住山下观战的内门弟子,漫天而起的硝烟沙尘当中,俄然绽放了一道剑光,那剑光微青而剔透,因舞动太快而拖曳着数道残影,远远看去,就像在这满盈的灰雾中盛开了一朵令人冷傲的青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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